所謂城邦,便是一個國家,以城市為中心,周圍分布著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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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年過六十,但行伍出身的斯巴達外交官,他的身材依然高大,結實。
聽了斯巴達王的話,這張皺紋頗多的臉上,微微表現出驚愕。
亞倫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這時候可以看見對方太陽穴和腦門部分的肉已經癟縮,臉盤很窄,下半部卻很寬很長。仿佛是木刻似的,留下了許多歲月的痕跡。
「吾王,我們的貨物還有黃金,已經全部消耗在了身後的這些戰馬和奴隸的身上。第二次出海,我們已經沒有……」這大概才是外交官長老心中最感到詫異的部分。
但亞倫只是微笑,絲毫不以為然,只見他的嘴角微微勾勒,好似早有準備,向後揮動了一下手臂。
隨著斯巴達王所指,外交官長老首先發現,亞倫的手上的關節似乎硬了一點,而且也太長,線條欠柔卻剛硬。
順著硬實的手指繼續看過去,外交官長老驚奇的發現,只見斯巴達戰士揭開了身後的幾塊幕布,露出下面的三座金鑄的戰神鵰塑。
與戰神神殿中的神像幾乎一模一樣,視界裡,足足有三個戰神阿瑞斯純金神像,頭戴著金色插翎的盔甲,臂上套著金護袖,手持銅矛,分別擺出不同的姿勢,或屹立、或瞭望、或蔑視,所有的線條都傾盡完美。
這時候,向兩邊伸展的眉毛給予亞倫的眼睛,有一種特別的異彩,「帶上戰神阿瑞斯的榮光……你將要去的是一個戰爭之國。要知道、帶著金錢和貨物,去收買和我們的袍澤斯巴達人,這根本就是可笑的無稽之談。」
亞倫的眉向上揚起,波光流轉的瞳孔中,微微滲透著希望,「以戰神阿瑞斯的名義,去號召斯巴達城邦的每一個斯巴達人,就說他們需要為阿瑞斯而戰……」
說到這裡,亞倫的目光掠過戰神祭祀諾西卡,後者微微點點頭。而後亞倫的兩道目光,則深遠地像兩座遠山,既清晰又朦朧,他放平視線、盯著遠處平靜的死海海面,繼續說到,「去吧,沒有水手、沒有人可以隨便接近的光影船隻,可以說明一切。去告訴每一個斯巴達戰士,只有這裡,才是與戰神最接近的地方。……戰神阿瑞斯所注視的榮耀國度,需要他們的加入!」
被亞倫深遠的目光感染,外交官長老幾乎壓抑不住愈加快速的心跳。他的戰士之心重新被喚醒,放佛又回到了壯年時在戰場屹立的時刻。
斯巴達王的每一句話,和那種眼神富有濃重的感染力,讓年老的戰士激動,眼裡含起榮耀的淚花,這種痛快已經不能用淺薄的語言來表述。
想想假如有上萬名斯巴達重盔步兵並肩作戰。
僅僅還只是想像,就立即讓外交官長老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歡暢地跳動。而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將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去完成。
…………
兩個小時以後,三座戰神阿瑞斯的純金神像被裝上最大的光影船隻!
當起錨的聲音開始迴蕩,黑勞士奴隸們推船入海。一股扯著勁的風,變成突兀的狂風,卷集著厚厚的雲,快速將天邊所有的雲都匯集到了那裡,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死海的海面上,出現一座白色的門廊,在門廊的四周,有許多厚重的雲幕圍繞著,它仿佛向斯巴達鋪開一張地毯,靜靜等待著『光影船隻』從中穿過。
親眼目睹平靜的死海再度翻騰,朦朦的白帆船影卻平穩航行,相繼進入雲幕圍繞的漩渦的中心。亞倫的耳邊,迴蕩著和諾西卡告別的話。
「辛苦你了,諾西卡!」
「作為戰神的僕人,我願意為斯巴達付出一切。作為諾西卡……我願意為我的國王付出一切。」
一絲略微發抖的聲音,在空氣中愈顫愈細,細到最後變成沒有。
諾西卡最後的一句話低不可聞,但依然為亞倫的心頭添上一點淡淡的傷感。儘管被諾西卡一天比一天聖潔的氣質所吸引,但那也只是某種像大多數男人一樣,平時被隱藏起來的一種褻瀆聖潔的本能。
斯巴達需要
第二十一章 斯巴達戰爭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