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昊去了重症監護室,奶奶和媽媽都還在,溫良裕也來了。
「媽,奶奶,挺晚了,你們回去休息吧,不要熬夜。」
「祈昊來了,還是祈昊懂事。今天一整天都不見祈言的身影,他是不是以為送南生回來了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在倫敦的孝心,裝給誰看呀?雲水漾不是千里迢迢跑去倫敦麼,現在呢?人是回來了,到現在都不曾露個臉!」
吳香雪在數落祈言和水漾的不是,立即惹得黃瑜瞪視。
「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嗎?他們今天沒空過來看南生,他們就是沒有孝心了嗎?有沒有孝心,自個兒心裡清楚得很,不用拿到嘴邊來說。香雪,你不想呆在這裡你就回家睡你的覺。要是在這裡陪南生,就給我安靜點!」
被婆婆喝斥,吳香雪心裡很不爽,但是,她也沒有抗辯。
她當然要留在這裡,她還要等消息,她愁著會不會對她的計劃有影響。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她才懶得來醫院苦等呢,在家睡美容覺豈不是更好!
深邃的眼眸閃動了一下,靳祈昊說了公道話。
「在你們沒來之前,祈言和雲水漾都來看過爸爸了。下午,我還和祈言一塊去南華寺給爸爸添了香油,還替他祈福了。」
「香雪,你聽聽祈昊怎麼說的?這才是公道話!不是天天守在這裡就是盡了孝心了,再說了,祈言在倫敦呆了10天,他也有公事要處理的,他忙很正常,你不用揪著他不放。」
被靳祈昊的話堵得她無以辯駁靳家那個老不死的話,吳香雪極是不悅,但是,她在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憤張情緒。
靳祈昊望一聲不吭的媽媽,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媽,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良裕看著媽媽就行了。我們看著爸爸,爸爸不會出事的。」
想了想,吳香雪點了點頭,「好吧,我就聽兒子的話。祈昊,你要是累的話你就坐到長椅這裡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帶早餐過來替換你。」
靳祈昊點了點頭,他沒有多說什麼。
「我再陪你爸一會兒,等一下我也走了,今晚又辛苦你們兩個了。」
「奶奶,陪爸爸是我應該做的事。」
吳香雪還沒走遠,黃瑜瞬間沉默了。
黃瑜也猜到了,吳香雪數落祈言的不是,她無非是想探一探川川是不是生了重病。
她上次跟祈言說的話,看來吳香雪是聽了進去了。
……
吳香雪不在了,突然,黃瑜才開口說川川的事。
「祈昊,明天早上,你過去做一下骨髓配型檢查。川川那個孩子得了急性白血病,醫生說最好是趁早找到骨髓配型的人,極有可能要做骨髓移植手術。祈言不常來看爸爸,他在為川川的病情想辦法,你別多想了,他不是不想理你們的爸爸。」
「川川怎麼會生這麼嚴重的病呀?奶奶,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早點去做骨髓配型檢查。爸爸還沒醒,川川又重病了,確實挺鬧心的。」
「算你還有點人性,這是你比你媽強的地方。」溫良裕鄙夷地笑了笑,他諷刺道。
看來祈言還沒把下午的事告訴溫良裕,看樣子他是不知道的。
不管溫良裕說得有多難聽,靳祈昊都沒有理會,他一笑既之。
「換作是個陌生人,有需要幫助,我也會伸出緩手,別把人看得太低!有恩怨的是大人,罪不及孩子吧!」
黃瑜微嘆氣,她插嘴表態了,「良裕,你少說幾句,現在不是互相挖苦諷刺的時候。接下來有得去面對,以後會是什麼境地,難說!多一個人檢查一下骨髓配型也好,畢竟是合適的機率相當的微小。」
靳奶奶說得有理,溫良裕不再吭聲了,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離開醫院前,黃瑜去看了一下已經睡著了的川川。
他的情緒還算穩定,不再發燒了,就是有點低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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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的時候,吳香雪是心事重重的。
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婆婆跟靳祈言的談話,給靳逸川驗了血常規,還檢查了血細胞分析……突然間,她也害怕靳逸川得的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