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陳先生被嚇得不輕，他情緒失控大叫了起來。
陳太太從頂樓跳下來了，砸在他車上，擋風玻璃都碎了。
滿臉是血！
不知道是生還是死，她是睜著眼睛的，好像是瞪著陳先生一樣。
陳先生渾身不自覺地發抖，他臉上也有傷，還出血了。
他傷得不重，僅是被擋風玻璃的碎片劃傷。
……
見狀，胡冰也被嚇得不輕。
她雙腿發軟了，癱坐在地上。
胡冰雙眼也瞪得大大的，卻是空洞的，一點光彩都沒有。
她真的不想相信陳太太真的跳樓了，她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剎那間，胡冰的靈魂也像是被吸走了，她整個人呆愣住了。
有一會兒了，她才回過神來。
不自覺地，胡冰眼睛裡逸出了眼淚，緩緩地滑落臉頰。
本能的，她撕心裂肺一樣叫喊。
「快叫救護車……快來幫幫忙……」
突然間，胡冰的所有思緒也在這一刻定格住了。
她腦海里仿佛在天旋地轉。
她雙眼也變成了血色，她雙眼也被淚水給糊住了。
不要……不要這樣結束……
胡冰的淚水流得挺凶的。
她有搖頭，她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她也在自責。
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再專業一點，如果她再細心一點，如果她的能力再強一點……
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都怪她無能，她救不了人！
即便是她和陳太太非親非故，她們僅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就這樣輕率結束，胡冰非常難受，她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痛著！
……
因為之前有人報了警，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警察在驅散圍觀的人，醫生上前察看了陳太太的傷勢。
因為陳太太的傷勢過重，她當場死亡了。
她即便是死了，還是睜著眼睛的。
至此，陳先生還在止不住那樣顫抖，他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是恨不得老婆死，可是，當她死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後悔了，他想收回那些狠絕的話。
……
陳先生被驚嚇了，也有皮外傷，醫生在安撫他的情緒，也在給他清理傷口。
胡冰緩了一下，她才掙扎著爬起來。
她走去車那裡，她給陳太太深鞠了一個躬。
「陳太太，一路走好，但願你在天堂是快樂的，從此沒有煩惱。」
警察例行詢問了胡冰，她如實交待了。
她還錄了一份口供。
直到殯儀館的車來了，把陳太太的遺體運走了，胡冰才渾渾噩噩離開了現場。
陳先生後來哭了，他在懺悔了，她只是冷笑一下。
她不會可憐他，他活該活在悔恨之中。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
下午，胡冰沒有回診所，她也沒有吃中午飯。
她坐在沿江路的觀光長椅上，靜靜地發呆。
她的腦海里還是蔓延著那灘血色。
胡冰開機了，她調成了振動模式。
她知道媽媽找了她好多次，她沒有回覆電話。
她只想一個人呆著，她也需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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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娘家回來，林曉曉開始整理賀禮了，還有紅包。
林曉曉打開公公婆婆給她敬茶的紅包，看到支票，她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