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一點兒肉票的自覺都沒有啊!」
抓住那片花瓣,ivan在手中掐了幾下。
似笑非笑的眸光,勾著一抹邪性兒的銳芒,投向怡然自得的小女人,暗暗打量。
「肉票的自覺是什麼?你想看我驚慌失措,大喊大叫,還是發了瘋的想你求饒,讓你放我出去?你覺得我做哪一樣有用,你挑一個,我現成演給你看,保准符合演員的自我修養,夠得上逼真的水準。」
戲謔的回應著,薄景菡微微欠身,將手中的瓷杯放在小方桌上。
眸光好似無意的從ivan的面上划過,清婉的嗓音夾雜了一絲笑意:「看,你答不出來了吧?你都答不出來,我做了又有什麼用!與其當個驚弓之鳥,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的得過且過。反正……我覺得我這禍害的命,還挺長的。應該還熬得到,咱們下次再聚的時候。」
「下次再聚?親愛的cynthia,你就那麼自信我會放你!拋開『綁匪』這層身份,我還是你一直以來的愛慕者,追求者。你就不怕我達到目的後,會依舊把你囚禁在這裡,嗯?」
「留我在這兒幹嘛,但金絲雀似的養著玩?」
哂謔的說著,薄景菡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百~萬\小!說。
ivan邪魅的聲音,卻在他低頭的剎那,伴隨著熱氣傾吐在她的頰邊:「除了圈養,還可以聯姻。」
聯姻,說白了就是一種政治交易。
是兩個家族之間,守望相助,藉助彼此力量,穩固雙方地位的一種上流社會的普遍現象。
但在他們身上,絕無可能。
「ivan,還做著夢的話就去睡會兒,醒了就看清事實。你是伯爵,是貴族。你忘了皇室的隱性規矩,你的妻子必須和你留著相同的貴族血脈……哦對了,還要純潔!」
躺椅晃了又晃。
薄景菡微微抿著嘴唇,隨手反動書頁,在他的沉默中岔開這個話題:「我現在是你手上的階下囚,你除了來看看我是否還堅強的活著之外,是否還要和我說什麼?比如給我傳遞點兒外頭的消息,讓我不至於因為成了肉票,而跟不上外界環境的節奏?」
她的口吻,依舊雲淡風輕。
可不知為什麼,ivan中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到絲絲寥落,和強作泰然的那份戰慄。
其實,她一直在害怕,只是這狡猾的薄狐狸太善於偽裝了!
沒有揭穿她,ivan挑著外頭一些重點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無外乎是薄家替她對外稱病入院後,眾人的猜測,和風起的謠言。葉家諸人近幾日的活躍行為,以及薄家等正急著搜尋她的人的動向。
「……對了,黎扶蘇今兒還聯繫了我家,讓我家老頭老太太,調配人手,幫忙找你!」
「你開心了?目的達到了,所有的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真本事啊!」
薄景菡隨口讚揚,沉靜的神色為那讚揚憑添了幾分玩味譏誚的色彩。
尤為涼薄,冰冷。
就好像是塊冰刃,從心口上劃了過去,冷的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