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聽到容嘉和說著話,薄景菡必定會覺得,彗星今兒是不是裝了地球,還是陽打西邊升起來,亦或者天上下紅雨了!
但換到這個時間點上,容嘉和這話,就具有了可信。..
完全不是開玩笑,又或者是頭腦發熱。
畢竟,容家那位大小姐可都說了,趁老頭病要老頭命!
而且容家那幾個不肖孫,敗家玩意兒也都點頭答應了。面對如此野心昭昭的人,要是容嘉和還能淡定的下來,那容老也白疼這傢伙一場了。更何況,在容家,要是比起感情,容嘉和與容老的關係,那是絕對的嚴父孝。而上頭的那幾位兄弟姐妹,對與容老來說,就是一群吸血鬼似的兒女,而對容嘉和來說,則是一群從小欺凌他,長大嘲笑他,從來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的同父異母的兄姐,僅此而已。
所以,無論是從哪個角來說,薄景菡都絕對相信他此刻的決心,亦如他眼中的堅定……
「大小姐,醫院守著的人,剛剛來消息。說容大等人在容老的病房門口,圍堵前去探望容老的那位得意門生。他們得知此人手中握有容老的遺囑,便威嚇搶奪,甚至告知對方,讓對方識相一點。若是遺囑上有……又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上頭,還分到了東西,就讓他,讓他改掉!」
聽完電話,阿澤第一時間回來,向薄景菡匯報。
說話間,那不言而喻的眼神,連著向容嘉和的方向瞄了兩回。
擺明了是在告訴他,那個所謂的不該出現的人,便是他了。
對此,容嘉和的神色冷的幾乎快能把周圍的空氣給凍住了。而薄景菡,依舊笑容淺淡,可那目光卻深得好似窗外的夜空。
「為了那點兒遺產,容大也算是費盡心機了。安排了那麼多人在容老的病房周圍守著,呵呵,不知道容爺爺醒來,直到他這放任已久的長,對他如此『上心』,會不會氣的在昏過去。」
垂眸,她抿了口咖啡,並沒有去看容嘉和,而是抬頭看向站著的阿澤,「權冷也該有動作了吧?」
「是。容家宅里的人,送來暗訊。說容家的那群人前腳出門,就有人悄悄潛入容家,在容老的臥室書房,以及容嘉和先生的房間裡停留了不短時間。」
「看來,權冷最近被逼的厲害。」
不然,也不會那麼著急,還找了容大之流豬一般的隊友。
心頭似乎有什麼飛快的划過。
薄景菡皺了下眉頭,低頭看著端到眼前的咖啡,只覺得胃裡一陣苦澀,就有放開了。
但那個念頭卻好似盤旋在了腦海中,不停的旋轉著。
——是什麼人那麼逼迫權冷?又是那什麼來逼迫他的?不管是用什麼來逼迫的,此刻的權冷,完全是自亂陣腳,錯了方向。無疑,等於是把弊端暴露給了她。這對他來說沒有好處,對那個逼迫權冷的傢伙來說,又有什麼利益呢?他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