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姐,真是對不起!今天的事兒,是我疏忽,沒管教好這畜生,給您惹了不痛快。您大人有大量,別和這畜生計較。我帶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定,一定我發誓!」
剛才還對賈侄子凶神惡煞瞪眼睛的賈赫,一轉臉就變成了一團和氣的笑面虎,不停的陪著笑,兩腮的肉堆疊成一座小山丘,擠得的見眉不見眼。
可薄景菡並沒理會他投來的懇求的眼神,微揚眉梢,淡淡的掃了眼店內的一片狼藉:「賈叔,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家務事,你回去怎麼處理都可以。在這兒……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賈赫的心眼,比蜂窩煤還多。
他看著薄景菡的眼神,順著瞄了一圈,就立刻明白過來,趕緊招手讓心腹貼近自己,並在心腹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等心腹得令離開後,他又趕緊從薄景菡陪笑:「薄小姐,今兒讓您受驚了。這蠢貨惹下的事兒,我一定嚴辦,這兒呢,我也給收拾的乾乾淨淨,該賠的我賠,該補的我補!只是……咱們在這兒也不合適,要不勞您移駕,咱們換個地方坐坐,喝杯茶。求您給叔叔個機會,讓我給諸位大小姐壓壓驚!」
「不忙,再等一等。」
「呃?」
賈赫有點不知所措。
他本以為薄景菡鬆口了,怎卻……
「我還在等人呢!您侄子說了,等他的人來了,讓我們有命進來,沒命出去。還說,要把我們幾個,全辦了。威脅完了又利誘,說是只要我們給他當小情兒,跟著他,保證吃香喝辣!呵呵……」
清靈的笑聲,悅耳非常。
但落在賈赫的耳朵里,卻恍若魔音,化為利刃,撕扯著他的耳膜。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麼解釋,把這件事兒給化解掉時,就聽薄景菡話音陡然一轉,變得冷厲無比:「賈叔叔,我很想知道,令侄何德何能,又有什麼樣的本事,讓我們給他當小情人!」
「哼,你囂張個什麼勁兒,不過是薄家養的一條狗!」
尖銳的聲音,從貴賓室的角落傳來。
已經穿戴整齊的岑靜淞,見賈赫來了倒也有了幾分骨氣。可是,這心裡多少有些狐疑,覺得賈赫對薄景菡的卑躬屈膝,未免有些奇怪。
但轉念一想,這薄景菡是薄家的金絲雀,賈赫可能還不知道,她這金絲雀已經被薄家那位金主給遺棄了。所以卑躬屈膝一些,也未嘗不是因為一些利益關係吧?
如是想著,心中的疑雲就消失了。
岑靜淞站了起來,走到賈侄子身邊。
她雖然厭惡他,卻還是要利用他的:「賈叔叔,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賈哥他可是你親侄子,你看你把他給打的,這得有多疼啊!賈哥……疼嗎,嗷?」
美人溫香軟玉在側,賈紈絝覺得,自個兒就是疼死也值了。
但觸及賈赫那雙仿佛要吃人的眸子,他頓時驚懼不已,縮著脖子往岑靜淞背後躲,嘴上卻不服氣的說:「什麼嗎!親侄子不幫,反而幫外人!還諸位大小姐,我看她們幾個不過是騷蹄子,連小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