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嫂,平時都在忙些什麼?」墨靖軒似不經意間問起來。
「忙,那倒不敢說,只是閒著的時候,看看女再讀讀五戒,偶爾還賞賞花,再學學刺鏽什麼的。」曲檀兒想了想,淡淡地回著。
「哦,原來八嫂的習慣還真是不同啊。」墨靖軒說完,又沉默了下來,而對於這種問答方式,實在是受不了,更受不了曲檀兒那一開口,不管是語氣,還是態度,都顯得過分地小心翼翼。
「王爺喜歡畫畫?」曲檀兒輕聲問著,其實她想說的是,畫完了吧,那她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
「王爺喜歡畫什麼樣的畫?」她管他喜歡畫什麼,一點都不喜歡站在一旁看著他畫。他坐著畫畫不累,她站著看畫眼睛嫌累得疼。
「什麼都畫。」
「那王爺這畫應該也畫得差不多了吧,那不如吃點東西再畫吧。」
「不用。」
「王爺應該口渴了吧,不如先喝杯茶。」
「不必。」
「王爺也該坐累了吧,那不如歇會。」
「不累。」
「那……十四弟,你的茶水似乎倒得太滿了。」曲檀兒說到一半,而一個轉頭,看到的便是墨靖軒愣著眼,張大著嘴,一邊倒著茶,一邊看著他們這邊,就連自己倒的茶都滿溢出來了也不自知。
「呃,哦。」墨靖軒一驚,馬上回過神來,把茶壺給放了下來。
「王……」
「啟稟王爺,雲夫人到。」
曲檀兒的話說到一半,便讓門口的通報聲給搶了過去。
「嗯,讓她進來。」墨連城掃了一眼曲檀兒,視線轉向門口處,僅是淡掃一眼,也沒多去理會。
不多時,門外走進一位妙齡女子,濃妝艷抹,身姿惹火,每走一步,腰肢快要隨風擺動,而臉上現出來的笑容,嬌得都快滴出汁。
「憂憐見過王爺,見過十四王爺。」雲憂憐走進來,微福著身,向墨連城與墨靖軒請了安,視線轉過曲檀兒,眼過一抹陰狠,但馬上低下去的頭,便把這道視線給隱了下去。
「有事?」墨連城沒抬頭,淡淡地問著。
「回王爺的話,妾身有好些日子都不曾見過王爺了,心裡堪是掛念,所以今日妾身不請自來,還望王爺勿怪。」雲憂憐悠悠一笑,扭著腰肢便往著墨連城身旁走過去。
「……」曲檀兒微瞪著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雲憂憐的舉動,就連她臉上每一個細動的表情變化都不想錯過。
哇靠,這女人,這架勢……那個腰肢,都快要扭斷了,還搖?
這女人,雖美,可美得過於庸俗,就連笑都笑得太假,讓人覺得刺眼,如果剛剛門口不是喊著雲夫人,她實在是懷疑雲憂憐是從某妓|院裡出來的。
「嗯。」墨連城淡淡一笑,不管是什麼回答,態度永遠都顯得平平淡淡,就連回的話,都寡言得夠徹底。
「王爺,您還沒早膳吧?」雲憂憐扭著腰肢走到墨連城身旁,視線一掃到桌面上擺著的點心,便現出一臉的厭惡:「呀,王爺,您該不會早膳吃這種東西吧,還好妾身早有準備,這是妾身親手給您做的百合粥,您嘗嘗,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