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雙汐還昏迷著,一張臉白如紙,昏迷中還緊鎖著眉頭,可見痛得很,不知何時會醒來,在這裡等也確實不是個辦法。
便道:「也好,那二哥你先在這裡陪著三妹妹,不著急回去。等三妹妹醒來若是沒問題再回也沒關係,我讓府里的馬車隨時在外面候著。」
李元明只覺得疲憊不堪,當即點頭應了:「好,我就不跟王妃客氣了。」
「自是如此。」
李雙晚看了看床上的李雙汐,視線又不經意地掃了眼滿臉擔憂坐在一旁的李元明,帶著兩個婢女離開了。
她的這位二哥,可要比他老子李淮義聰明多了。
李雙晚剛踏出屋門,就看到周采瑤立在屋外。
「阿瑤,你怎麼不進去?」
周采瑤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二嬸說我是大房那個遺棄在外,也不知真假的鄉野丫頭,我哪還敢進去看汐妹妹。」
「她今天心情不好,不必將這些話放在心上。母親再有兩天就到了,只要你的名字一入族譜,二嬸自不會再說這些話。走吧,時辰不早了。」
周采瑤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了,這是?」
周采瑤眼圈又紅了:「姐姐,二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樣說我,妹妹實在是沒臉給曾祖父磕頭。既然母親再過兩天就到了,不如等母親見過我,認了我這個女兒,我再和母親一道去白馬寺。」
蘿曼看周采瑤那張臉就來氣,在心裡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見李雙晚不說話,周采瑤大顆大顆的淚湧出來:「姐姐,求你了,母親還沒承認,我這麼眼巴巴地過去,肯定要招二叔和二嬸的擠兌,我受點委屈沒什麼,可不能讓爹娘和姐姐你也白白受那份委屈啊。」
李雙晚輕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會和母親說的。」
周采瑤立即展開一個笑,握住李雙晚的手:「嗯,好。還是姐姐會替我著想,我們果然是親姐妹。」
周采瑤目送著李雙晚離開。
雪兒一直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一個時辰前瑤姑娘還巴巴地要跟著王妃去白馬寺,怎麼這會兒又不去了?
趙嬤嬤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可她不敢問。
李雙晚剛走到前院,駱管家便將前院周采瑤和趙嬤嬤的事向她稟報了。
李雙晚微微蹙眉,她不能讓周采瑤在王府偷盜,現在她還是名義上的鎮國將軍府的女兒,若被當場抓住,丟的是她和爹娘的臉。
「駱管家,將所有休息的王府護衛全部召回來,加強府中巡邏。」
駱管家拱手:「王妃放心,屬下已經召回了護衛,並且讓歐統領派了暗衛在王府四周,斷不會讓周采瑤得手。」
李雙晚點點頭,顧星言的人辦事確實牢靠。
「王妃,奴婢伺候您吧。」趙嬤嬤堆著一臉的笑過來,「亦竹和蘿曼二人太年輕,做法事要講的規矩又多。」
李雙晚淡笑:「好啊。」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李雙晚還沒出來,府門口的李淮義和許氏二人等得火氣噌噌往上躥。
李淮義更是已經劈頭蓋臉地把許氏罵了個狗血淋頭。
許氏和李雙苗二人縮在馬車裡面半個字也不敢回懟。
「毒婦,你就是個毒婦!若你不去推汐兒,何至於到現在還不能出發。你在府里做的那些個齷蹉事我會不知道?只要不鬧到外面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為罷了,可現在呢!」
「今天是個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蠢貨!我早該一紙休書把你休回許家才對,免得把府里搞得烏煙瘴氣。」
「嗚嗚,老爺,妾知道錯了……」
「錯了錯了,知道錯了有什麼用!蠢婦,蠢婦!」
李雙晚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