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結賬時的身影，被兩個布衣青年看到，二人看著幾乎都被他們吃了的羊排骨頭，相覷一笑。
「雖然其貌樸素，但其本心是個雅趣女子。」
「要是能再多認識認識就好了。」
……
離開飯館後，暮潤直奔城主府。
與上次過來時不同，城主府的大門大開著，看門的也換了一個人。
暮潤把冷祇送給她的那幅畫交給了看門小廝，讓他代為轉交。
沒多久，小廝帶著一個人來了。
方鶴看著門口陌生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暮潤道：「是我暮潤，易容了。」
「暮娘子？」方鶴看著她的臉，著實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是。」
「請，城主已經等候多時。」
「不敢。」
暮潤跟著方鶴進了城主府。
冷祇在書房裡等著暮潤，等看到她的臉時，亦是一愣。
暮潤笑道：「城主大人。」
冷祇聽出她的聲音，「你這是？」
暮潤回道：「換張臉辦事方便。」
冷祗明白了，從抽屜里取出一張金票，連同她當拜帖用的畫，一起遞給她，「上次來怎麼突然又走了？」
暮潤也不客氣，把畫和金票都收了，「臨時有點急事。對了，你有去臻大陸的路子嗎？」
「你要去臻大陸？」冷祗詫異。
暮潤點頭，「我可以付金子。」
冷祗看著她手裡的金票，「五十萬兩黃金？」
暮潤當即把金票又還給他，「成交。」
冷祗：「……倒也不用。」
暮潤，「那你要什麼？」
冷祗：「你只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從阜息山莊回來的。」
暮潤蹙眉，最後搖搖頭，「抱歉，我不想說假話騙你，所以……」
「無妨。」冷祗給她倒了一杯茶，「正好我也要去臻大陸，明天中午出船去紫竹島，從那裡的傳送陣離開，有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暮潤還是把金票放在了書桌上，端起茶杯，先是品了一口，然後再一口喝盡，「好茶，明天中午碼頭碰面。」
「嗯。」
「那我就先告辭了，還有點兒事要去一趟觀星樓。」
「我送你。」
「不用，留步就好。」
冷祗還是親自把暮潤送出了城主府大門，看著她步伐輕盈的朝著觀星樓方向而去。
方鶴低聲問道：「為什麼要送暮娘子去臻大陸？」
冷祗忽然笑了，「想看看的反應。」
方鶴：「……」
觀星樓。
暮潤把還欠許循的銀子給了夥計小六，讓他代為交給大掌柜，之後便走了。
只是沒走多遠，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怎麼不打聲招呼？」那聲音乍一聽輕鬆，實則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暮潤回頭看過去，「許大掌柜。」
陌生的臉，讓許循很是一愣，「你是？」
暮潤莞爾一笑，「是我啊，易了容就不認識了。」
許循走到她面前，離得更近了些，盯著她的假面，眼神並無褻玩之意，只是認真的盯著，「這面具，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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