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也不要緊,咱們正好快活,鳳之表妹,你那相公不行,哥哥來替他疼你了!」
虞鳳之慵懶的打了個哈氣,嫌惡地挑了挑眉,用那撩人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孔安,漫不經心地道:
「哦?你確定你行?嘖嘖,可不是誰插根蔥都是大象的!」
孔安想過虞鳳之清醒後會求饒,會反抗,卻怎麼也沒想到虞鳳之竟然不加掩飾地嘲諷他!
他正要發怒,卻見虞鳳之竟起身將束著帷幔的帳鉤解了下來。
他心中一盪,以為這小賤人妥協了,想要放下帷幔主動與他共度良宵,便急不可待地去解自己的衣帶。
一邊解,還一邊罵著:「小浪蹄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浪,以後」
以後什麼還沒有說出來,孔安的表情忽地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虞鳳之,然後用盡渾身力氣,喊出了殺豬般地嚎叫。
另一邊,孔氏隨著一身紅衣的裴絕,以及一眾賓客,走在了去晴蘭院的路上。
快到晴蘭院時,眾人就聽見了這悽厲的喊叫聲,全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只有孔氏蹙緊了眉頭,不由與靖軒侯府的柳姨娘對視了一眼。
孔氏在心裡暗罵了侄兒一句,都已經警告過他,要輕點折騰,趁著眾人來之前快點脫身。
現在玩的這麼大,等會讓裴府的人堵在新房,她還得費心幫他開脫。
不過想想柳姨娘給的那些好處,孔氏又高興起來,與那些好處相比,侄兒的名聲瞬間沒那麼重要了。
而且她早就留了後手,今天這件事,被毀掉的只會是虞鳳之一個人!
這樣想著,孔氏率先跨進院子,衝到了新房門前,裝作一臉擔憂地推開了房門。
落後一步的裴絕還沒有走進來,眼前就忽地一花,一個綠色的身影突然就從喜房裡沖了出來,猛地就撞進了他的懷中。
他垂下頭,狐疑地看著懷裡的人,正瞧見她揚起一張驚慌無措的臉,嫵媚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四目相對時,兩人都從對方清澈的眼神里看到了詫異。
虞鳳之瞧清楚這個短命的小柿子後,差點忘記了裝哭。
少年眉若遠山,眸若星河,唇如桃花,一身大紅喜袍更是襯得他肌膚勝雪,淡雅矜貴。
雖然眉宇間透著幾絲病氣,但這病氣沒用影響他的好容色,反而為他添上幾分極致的破碎美。
雖然他個子很高,她需要揚起頭看著他,可他身上那清冷嬌貴的氣質還是能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這麼好看的少年,居然被氣死在新婚夜,實在可惜!
裴絕發現自己竟然在虞鳳之的眼睛裡讀到了同情和惋惜,他抿了抿唇,不明白她在同情什麼,又在惋惜什麼,但他知道她一直不想嫁給自己!
他略略蹙起眉頭,輕咳了兩聲,這才將虞鳳之推開。
「發生了何事?」
可能因為體弱,裴絕的聲音很輕,可聽起來卻很蘇,如同山中清泉。
這話雖是在詢問虞鳳之,但他卻沒有等待她的回答,邁開長腿,緩步朝喜房裡走去。
還不等他跨進門,一雙葇荑竟然遮住了他的雙眼,讓他沒辦法看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裴絕從未與女子這麼親近過,他嗅到少女手上的淡淡清香,竟忽地紅了耳根。
「相公別看,我不想髒了你的眼睛!」
耳邊響起少女柔和悅耳的聲音,帶著蘭香的氣息在他脖頸間拂過,讓他的唇抿得更緊了一些。
這女人在搞什麼?
其實虞鳳之攔著裴絕,是在給他一個接受的過程。
想想他在書里被氣死的結局,就知道這少年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差了。
雖然裴絕的眼睛被擋住,但門口站著的賓客們卻能看得清楚。
待眾人瞧見喜房的地上躺著一個肥碩的男子,身上還被鮮血染紅時,周圍瞬間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天啊,死人了!」
「啊,啊,嚇死我了!」
就在這些人驚叫著往門外退開時,虞鳳之護著裴絕,柔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