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聽了向海的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被遷怒了。
只是在心裡犯嘀咕,關家人上門好像不是為了討公道的。
向明珠跟在向海身後說道:「我也去看看。」
能看到高傲的關家人吃了虧,關靜檀被迫嫁到她家,她是高興的。
父女相繼走出客廳。
別墅門口鋪陳的石磚上丟滿了拆卸的木材,看著是品質最好的黃花梨,上面的鏤空雕刻功夫很好。
邊上還停著好幾輛車。
關家眾人以及一些黑衣保鏢就站在向家門口,氣勢洶洶。
哐當!
拔步床的最後一根木頭丟到了向海的腳邊。
關家的老管家揚聲說道:「向先生,這是我家大小姐的千工拔步床。你家二少在我家大小姐房間內做了不要臉的事,滾髒了大小姐的床,他答應了要賠償。兩千萬,你可以轉賬也可以選擇寫欠條。」
向海一聽,不要臉的事?
滾了大小姐的床。
他當即就高興了,心想計劃成了。
他笑著走近老管家說道:「兩千萬,沒問題。哪怕是五千萬一個億都是應該的,阿檀是帝都最守禮懂事的高門貴女。」
他當即讓人取了支票本,填了兩千萬交給老管家。
老管家收了支票,冷淡地說道:「這張千工拔步床就給你們向家了。」
向海點頭問道:「那我兒子和阿檀的婚事呢?」
「婚事?向先生,你是在做夢嗎?向少和陌生女人在壽宴上急不可耐,在我家小姐房裡做下苟且之事。你們向家居然還有臉提婚事?」
老管家鼻子嗅了嗅,諷刺道:「你喝酒喝昏頭了吧?」
向海的神情僵住了。
老管家伸手一揮!
「把向少和陸少帶上來。」
身後的黑衣保鏢打開車門,將陸彥和向澤從車裡拖了下來丟到了向海的面前,血跡斑斑的兩人嚇了向海一跳。
向海震怒:「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笑說道:「具體情況,您還是問兩位公子吧。人已帶到,我們走。」
「站住!你們關家把人傷成這樣,準備一走了之嗎?」
「這可不是我們傷的,他們是自作自受。」
老管家挺直腰杆,十分神氣地帶著一堆人離開了。
很快車子都發動,人走了個乾淨。
向家別墅前只留下一地的千工拔步床殘骸,以及陸彥和向澤。
陸彥蜷縮在地上,一張俊臉腫成豬頭,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而向澤一直昏迷都沒有醒來,額頭還有血。
向海一肚子怒火和疑問:「明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打電話聯繫私人醫生,你們把少爺和陸少給扶回客廳里,我有話要問!」
「是!」
「好的,爸爸。」
傭人們手腳麻利,扶著陸彥和向澤就進了別墅。
拿毛巾的拿毛巾,端水的端水,井然有序地忙碌著。誰都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向海的臉上陰雲密布,連向明珠都儘量充當一個隱形人。
私人醫生很快就到了。
給向澤和陸彥都做了檢查,所幸都沒有什麼大礙。
向澤是腦震盪昏迷,被抬進了他的房間。
陸彥被留在客廳里,身上的髒污都被擦乾淨了,又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醫生正在給他的皮外傷上藥。
陸彥靠在沙發上,時不時發出痛苦哀嚎:「輕點!你到底會不會擦藥!」
醫生終於上完藥,對著站在一旁臉色極差的向海說道:「向先生,兩位少爺都傷得不重,好好休養就行了。」
「明珠,送醫生出去。」
「哦。」
向明珠應了一聲,請醫生離開。
客廳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氣氛緊張。
陸彥偷看了他一眼,默默坐正了身體咽了咽口水喊道:「姑父。」
他是隨陸映雪稱呼的,他是陸映雪的堂弟。
陸映雪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