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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悠聽到這句話先是怔了幾秒,很快把整個身體都轉過來了,明眸睜大,滿臉不可思議,「你說的是真的?」
男人停下了打字的動作,眸光里透著一抹無跡可尋的深意,很快又消失於無形,他翹了下嘴唇,涼涼道:「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說假話欺騙別人的感情。」
段悠總覺得他好像在藉此諷刺什麼,但巨大的喜悅鋪天蓋地而來,她根本無暇去思考他在諷刺的到底是什麼,只是一顆心如小鹿亂撞,「砰砰」地跳。
她頭暈目眩了一陣子,笑米米地問:「那你想吃什麼?」
男人見她嘻嘻哈哈,不知道是聽不懂他的諷刺,還是裝瘋賣傻故作聽不懂的樣子,心下更是冷笑,眸光緊攫她的臉蛋,帶著肅穆嚴苛和逼迫,「你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贏?」
魏修遠從高中開始成績就在她之上,唐季遲更是得到了校長在背後支持。
她有什麼?
他眼神中的絲絲鄙夷讓段悠心裡有點彆扭,但她很快收起這種不舒坦的心情,堅定而冷靜地告訴他:「有志者事竟成,教授,我一定會贏給你看。」
男人的黑眸里,光線明暗交錯,「這麼想贏?」
段悠點頭,「想。」
因為他的承諾太誘人。
男人凝視了她半晌,最終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麼都沒有說。
見他繼續翻開書,在電腦上敲敲打打,段悠也不打擾他,開始發憤圖強,只覺得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量。
幾分鐘後,男人淡淡開口:「幫我看著東西,我去衛生間。」
段悠下意識「嗯」了一聲,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
她就這麼怔怔瞧著他留在桌子上的書本和紙張,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夢。
他真的答應了?這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對她也沒那麼討厭?
只是,這真的是一場難打的仗。
就像他上一次要求她和他對弈,贏了才答應陪她去看芭蕾一樣。
這次,只怕難度更大。
那個叫唐季遲的轉學生都放在不提,單單一個魏修遠,就讓段悠覺得仿佛有座山壓在心頭。
段悠雖然驕傲,可是在見到魏修遠的時候,心裡總會有些焦躁不安,甚至緊張。她無法用對待其他同學時那種平靜的心態和他對戰,因為,她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
那是一次烙刻在她骨血中的記憶,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
記憶猶新。
人在面對失敗過一次的事情時,不管勇氣有多足,信心有多大,總會或多或少的有點害怕。
更何況,除了魏修遠,還有個她完全不了解的對手——唐季遲。
如果帖子裡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場比賽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段悠忽然笑了。
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這條路如此艱難,艱難到走不通,所以江臨才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反正,給了她機會,她也做不到。
段悠出神地想了一會兒,目光漸漸聚焦,正想斂起百般思緒繼續寫題,卻忽然在聚焦的瞬間看清了他壓在書下的那張紙上寫的東西。
瞳孔驀地緊縮。
遒勁有力的字跡,別具風骨,果然是字如其人的瀟灑。
但紙上的內容卻讓段悠的心跳一瞬間飆到了遽烈。
那是一道題的解題過程。
餘光微微一瞥,就能看到電腦打開的文件上,與答案對應的題目,就大大方方地擺在那裡。
往上瞟一眼,文件的台頭是「模擬競賽決賽試題」。
他剛才坐在這裡時段悠的注意力都在他本人身上,未曾多關注他手邊的東西,這時一看才恍然驚覺,他旁邊擺的那本書,竟然是近年來的競賽題選。
而他電腦上正在編輯的文件,是他從題選上摘錄、改編一些例題,桌子上他自己手寫的,便是這些題的答案。
段悠恍然明白過來,他今天來圖書館,其實是為了……
出題!
這兩個字從腦海里清晰冒出來的時候,段悠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他方才說過的
重複,勿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