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被綁住手腕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她側過頭避開他,忍住心頭百般撕裂的疼痛,「滾開,你個人渣!我不信他會背叛我!就算他真的和有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威廉佞笑了兩聲,「你倒是真有骨氣,我還從來沒遇見過哪個女人敢罵我這麼多次。不過……」他話鋒一轉,「這樣也好,你現在越是討厭我,一會兒求我別停下來的時候,我就會更有成就感。」
段子矜哪還有空去管窗外的人怎麼樣,她已經被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把她的手從椅子上解開,卻又反手系在了背後,把她整個人扔在了沙發上。
沙發雖軟,卻也禁不住他這麼用力的一摔,段子矜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錯了位,她用腳踢他,卻被他禁錮住。
「你混賬,給我滾!lenn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威廉不為所動地笑笑,「他打算怎麼不放過我,嗯?」
說著,他湊近了她,熱息噴在她的臉上,口吻帶著桃色生香的旖旎,「有些事情兩個人你情我願的做,可以變得很美好,可若是你不配合我,我們都不會舒服……小美人兒,你何不好好考慮一下?難道我就比差?」
段子矜一口啐在他臉上,「威廉少爺的風度和修養都拿去餵狗了是吧?要不要臉!」
被她的口水沾上的瞬間,威廉的眼裡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他一邊伸手抽出兩張紙巾擦臉,一邊用另一隻手狠狠扇在她臉上,「賤女人,你膽子可真不小!本來我還打算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現在看來,實在是一點必要都沒有了!」
說著,他順手將擦完臉的紙巾扔在地上,五指一探,便去掐她尖細白希的下巴。
段子矜在掙扎中踢翻了桌上的醒酒器,劇烈的響動仿佛提醒了男人,威廉按住她的身子,抄起柜子上還剩下的半瓶紅酒,盡數淋在了她的身上和臉上。
她被突如其來的液體澆得睜不開眼,酒液滲進了喉嚨里,嗆得段子矜猛烈咳嗽起來。
威廉將空酒瓶扔開,看著女人逐漸被浸濕的衣服和玲瓏窈窕、若隱若現的曲線,眼睛裡冒出一簇灼熱的火焰。
……
窗外的小徑上,男人的心狠狠震了一下,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他原本淡漠而靜斂的眉宇忽然就蹙緊了幾分。
「放手。」他沉聲道。
明明沒什麼情緒的嗓音,卻莫名心裡咯噔一聲。
她依言放開了他,苦笑道:「對不起,我以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的女人連這些也介意?」
江臨淡淡地睨了她片刻,眼前浮現出的卻是那小女人吃醋的模樣。他移開目光,凝向遠處漆黑茂密的樹林,「文化差異而已,你從小生活的環境,擁抱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禮節,但是在東方人眼裡,男女授受不親,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肢體接觸是有很嚴格的界限的。」
望著他,手在冰冷的空氣里握了個拳,碧藍色的眸光也似染了今晚濃稠的夜色,美得有些黯淡,「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她輕笑了一聲,「lenn,這也是你從小生活的環境,你也是受西方教育長大的,你會在意和朋友親吻、握手嗎?」
「以前不在意。」男人抽出一根煙,手裡把玩著打火機,齒輪微微擦出響聲,青白色的煙隨之燃起,遮擋住了他俊朗的容顏,寡淡的眉眼。
只聽男人波瀾不驚道:「認識她以後,會學著在意。」
他沒有刻意吐出煙霧,可那帶著薄荷香的煙卻在他說話時,伴著薄唇的開闔而溢出口腔。
出神地看了半晌,直到他嘴角的第一縷煙霧徹底散去,她才輕聲問:「為什麼是你去適應她,而不是她來適應你?」
男人仍是沒什麼表情,「她脾氣大,惹怒了不好哄。」
他說話時,口吻和他的臉色一樣淡,淡得勾不出任何情緒,好像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可是卻從這份平淡里,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寵愛。
是他對那個女人無條件無底線的縱容和忍讓,他已然把這種縱容和忍讓當成了習慣嗎?
「你知道你需要的不是她這樣的妻子。」脾氣大,惹怒了不好哄,這算什麼?
男人這才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英俊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