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唯山擔任市政府秘書長之前,曾在西港區幹過四年的副區長,會不會他就是隱藏在江洲集團背後的保護傘?」
張銘坐上麵包車,從帶魚那裡聽了江洲黑哥何雲劍那麼多的傳聞,後背脊這一刻都是涼嗖嗖的,見肖瑞眼睛死死盯著車前擋風玻璃,忍不住心虛的說道,
「袁桐拉朱金奇到江洲大酒店裡,除了見他老子袁唯山外,更主要是見何雲劍,要不然不會將朱金奇單獨留下,他父子倆卻轉身就先走了。」
張銘雖然沒有直接問他們還要不要找媒體刊出那篇針對嘉樂炮製的負面報道,但他心裡已經忍不住考慮一旦事情敗露,他們能不能承受得住打擊報復。
過了片刻,張銘見肖瑞還沒有吭聲,語氣弱弱的說道:「現在負面報道漸漸多起來,就算我們不去捅破,很快也會有媒體盯上嘉樂。」
肖瑞看了張銘一眼,見他眼睛已有畏懼,心裡冷笑一二,卻儘可能語氣平緩的說道:
「我們只是提供線索,那些媒體記者拿到線索,是報道出來,還是找嘉樂討一筆封口費,還不知道呢,我們不用擔心事情會扯到我們的頭上來。對了,這個帶魚說話做事看著還挺靠譜的。你有空找他聊聊,就說我準備在市里投資開家酒吧,看他能不能安排些漂亮女孩子過來活躍氣氛。我們只做酒吧運營,這些女孩自己能從客人口袋裡掏多少錢,我們都不管,酒水的銷售我們還可以額外給他分成……」
「現在滿腦子想著出來撈錢的女孩子並不難找,何必跟他合作,讓他拿大頭?」張銘不解的說道。
「我們初來乍到能擺平那麼多的關係?」肖瑞問道,「現在不流行打打殺殺了,我們賺我們該賺的錢,跟人合作才能長久;等我們在市里站穩了腳跟,再考慮其他有的沒的。」
肖瑞開車停到客運站前,跟張銘說道:「你先回獅山,我在市里還有點事情。報道的事,你先不要想了,等我考慮成熟再說。」
「是的,這個事一定要考慮成熟。」張銘下車前還是忍不住叮囑肖瑞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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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志遠就在東洲停留了一晚,下午就與許建強乘渡輪前往滬市,從滬市搭乘當夜的航班飛回香港。
按照他們既定的行程,許建強這次隨熊志遠前往香港,是要與華興集團高層見面,商談泛華綜批市場後續合作及融資事宜。
即便蕭良前世創業也略有成就,但在香港那些頂尖富豪家族面前還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前世主要是通過各種花邊八卦及財經報道了解一些香港富豪圈的興衰史。
一度躋身亞洲六大船王之列的華興集團創始人熊衍錦九零年時就已經病逝了,此時的華興集團是熊衍錦長子、熊志遠的大伯執掌。
華興集團以港口航運為主,市值逾四百億,除此之外熊家在地產以及轉口貿易等領域都還有規模巨大的投資。
家族資產逾兩百億的熊氏家族,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龐然巨物了。
不過前世二三十年後,熊氏家族卻沒能保住香港頂級豪門的地位。
除了未來二三十年間香港轉口貿易與航運不斷衰落,以及華興集團在東南亞金融危機中遭受重創外,與熊家二代戰略眼光、能力不足以及熊氏家族內部紛爭不斷,錯失內地經濟高速發展的巨大紅利,有著直接的關係。
就算如此,熊氏依舊是他們此時能抱住的最粗一條大腿。
雖然前世政商界對熊家的評價不高,熊家內部矛盾也很深,但熊志遠的母親與他入贅的父親在華興集團也是有著很強的話語權。
東洲的兩個投資項目體量還是有限,熊志遠很多事只要能說服他父母就可以了,蕭良對許建強的這次香港之行,卻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實驗室、蓄電池廠那邊還有一攤事,蕭良隨時都得盯著,卻非怕錢少斌、蔡春、孫楚辭、沈奕、孫叔毅他們會懈怠,實是很多事,蕭良只要看到數據就能很確定評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