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歌又拿用印章蓋了一個印,果然圖案上跟著出現了劃痕。
於是她又拿起桌上的有大印的紙,放到火下燒了,直到燒光了她才進行下一步。
是端坐在書案前,開始慢慢地磨墨。
楚蘭歌磨墨的時候極為認真,仿佛在做著一件很莊重的事。
等墨磨好了,才挑起一張皇室專用的紙張,擺在面前。
這類的紙張不僅僅是皇宮才會有,在端王府也用著這類的紙。
楚蘭歌不緊不慢地撫平紙張,那個神態異樣的專注。
等心平氣和了,又從筆筒里挑出一支筆,小心地醺上墨汁,開始書寫著。
內容不算多,是寫信人欠了對方一個人情。為了避免口說無憑,才會特意留下這張字條當憑證等等,寫下欠條的時間,是兩年前初春。..
署名的人——楚蘭歌。
總的來說,這是一張個人欠條,是特意用了她前世的筆跡寫下。
換句話說是楚蘭歌剛剛偽造了一張欠條。當然,沒有寫明是欠誰,只是寫明了這是她前世欠下的人情債。只要對方拿著欠條找上門即可兌現諾言。
楚蘭歌想了一想又在上面寫了一個註解。
意思是找不到她本人,可以去找她的軍師張簡。
事實上自重生以來,每每拿起筆,楚蘭歌都避免了用前世的字體來寫字,就是生怕別人會看出她的字跡。今日還是她第一次,再次用了以前的字體來寫字。
看著熟悉的文字,楚蘭歌的心神都恍了恍。
過了一陣子。
等墨跡干透了,楚蘭歌拿起了印章,在欠條上面蓋了印。接下來自然是要將紙張處理一下,即讓它看起來不像是新寫,要像是放了兩年的樣子。幸好兩年的時間不算長,偽造起來簡單。
恰在此時書房外面的走廊,響起了腳步聲。
楚蘭歌當即拿出一方手帕,將案桌上的印章包起來收到懷裡,再拿起一張白紙,將桌案上偽裝的欠條蓋住,剛剛做好這些藍牧就敲門進來了。
藍牧道:「……可有打攪到您?」
「藍大人有何事?」楚蘭歌淡淡地反問。
藍牧直接言明了來意,將阿五等人的事情說了說,「殿下的意思,是這個事情讓你來負責。」
「好的,那人手——」楚蘭歌猶豫似的問。
「阿五等人暫時聽從您的調遣。」
「……」楚蘭歌應下了。
有人可用總比一個人都沒有的強。
楚蘭歌扶了扶額,見藍牧還沒有走,好奇問:「藍大人還有何事?」
藍牧回頭看了看門口,見沒有人了,這才小聲地說道:「秦姑娘,我家主子有時行事是荒唐了些,可對您的那顆心是真真切切的,一點都摻假。」
快速地說完,不理會錯愕的楚蘭歌,藍牧飛快地轉身走了。
楚蘭歌回過神來無聲而笑,後又繼續忙碌剛才未完成的事。
等事情都妥當了,楚蘭歌這才開始收拾好案桌,準備出宮。
住的院落那邊就是幾件衣物,沒有可收拾的,楚蘭歌乾脆不回去了,直接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