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逵帶著王岳回到城裡的時候天邊還有些亮,苗逵直接遞牌子進宮。
由於實現弘治皇帝已經吩咐過,苗逵回來直接覲見,所以直接有太監領著苗逵來到東暖閣。
「奴才苗逵參見皇上!」苗逵看見弘治皇帝馬上提起袍腳,大禮參拜。
「起來吧,太子怎麼說,那王岳還活著嗎?」弘治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盞問
苗逵起身,依舊低著頭。
「啟稟皇上,王公公還活著,只是身體上有些。。。有些傷損,奴才已經找了太醫看過,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神智上不太認人了。」
「太子他。。。」弘治皇帝忽然起身,然後又慢慢的坐下「活著就好,找幾個妥帖的人伺候著吧,太子還說了什麼?」
「太子說,沈子義的事情是他派人幹的,王公公就是沈子義教唆的,至於沈子義是何人所派,太子不肯說,太子讓奴才給皇上代一句話」
「什麼話?」
苗逵趕緊跪下,用力的磕了一下,低聲說。
「太子說,他喜歡太祖陛下的一句話『對自己的敵人,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弘治皇帝一愣,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東暖閣內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苗逵只覺得膝蓋發酸,只聽見弘治皇帝問苗逵
「你怎麼看太子?」
苗逵大驚,不明白弘治皇帝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但是皇上在那裡等著回話,於是苗逵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的說。
「太子爺天生聰穎,待人和氣,處事得當。。。」
「這裡就朕,張公公還有你,沒有旁人,朕想聽實話,不要拿這些話來搪塞朕。」
苗逵的汗刷的就下來了,求助的看看張壽,可張壽已經閉上了眼睛,「老滑頭」苗逵在心裡暗罵,只好硬著頭皮說
「那奴才就說點奴才自己的淺見,太子爺通兵事,奴才看過太子爺的兵,短短數月已成精兵之像,就是京師團營的士兵也沒有太子的童子軍紀律嚴明,坐臥行走各有章法,奴才敢斷言,在過數年天下間只怕沒有兵馬可當其鋒芒。」
「其他方面呢?」弘治皇帝不依不饒的問
苗逵嘴裡發苦,心想「怎麼就可著我一個人問呢」,只好咬咬牙說
「太子爺心地善良,做事極有主見,對生財之法頗有心得,將來若得良臣輔佐必為一代雄主!」
弘治皇帝點點頭,嘆了一口氣
「我大明立朝百年一共只出了兩個雄主,一個是太祖皇帝,一個是成祖皇帝,不止一人和朕說過,太子知兵事頗像年輕時的成祖皇帝,如今太子做事又如太祖皇帝,看來太子還真有雄心壯志啊,朕把這大明江山交給他也就放心了。」
「萬歲英明!」苗逵趕忙接口道
「張壽,傳旨,裁撤各藩府的侍衛,改由錦衣衛護衛,苗逵,你派人盯緊那些王爺,朕不想有什麼反覆,只怕這次沈子義的事情和那些王爺脫不了干係,朕要讓他們明白,朕的天下將來必傳給朕的皇兒,讓他們死了那份心思!」
「奴才遵旨!」
「張壽你去告訴劉大學士,百官那裡要他去安撫」
「是,皇上」張壽躬身領命
「苗逵,王岳,沈子義的事情你幫太子料理乾淨,朕不希望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的。」
「是,皇上」
。。。
苗逵出了皇宮,一陣風吹過,才發現自己內衣已經濕透了,打了個寒戰,對身後的番子吩咐道,「把咱家手下的頭頭腦腦都叫到咱家府上,咱家有話要說」
那個番子領命快馬跑出去找人。
當苗逵坐著轎子回到自己的府宅的時候,苗逵手下的千戶,檔頭們已經齊聚好了,錢寧也在其中。
「今天大家都在,咱家先交代兩件事情,第一各藩府派人盯緊,暗探樁子都塞進去,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家要第一時間知道,第二沈子義的案子告訴順天府,就說沈子義在家鄉結仇匪類,人家尋仇,讓他們結案」
「是,廠公」千戶、檔頭們一齊起身領命。
「還有個事情,你們管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