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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回到書本上,傅清淺說:「你去洗澡吧。」
沈葉白懶洋洋的靠到沙發上,抽掉她手裡的書扔到茶几上。
「來,跟我說說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傅清淺好笑:「我只是重回職場,又不是真的第一天上班,能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比較清閒是真的,以後就陸續忙起來了。」
沈葉白眯了眯眼:「你那個說要離職的男同事呢?走嗎?」
他這樣問,好像很期待林景笙離開。
傅清淺給了一個讓他失望的答案:「不走了,過了年再說。我就說麼,林景笙怎麼可能突然離職,他不是個行事衝動的人。」一定是沈流雲太緊張了,所以,解讀成了他要立刻離開。
沈葉白聞言,神色寡淡的站起身。
「沈流雲謊報軍情嘍。」
這種事上,覺得沈流雲倒不至於,只是,不曉得林景笙為什麼又突然不走了。
沈葉白去樓上洗澡了。
他一走一過,空氣中就徒留一抹高級香水和紅酒混和的味道,芳香,誘人。
但是,以傅清淺的修為,品咂不出是什麼酒的味道。
她伸手拿過茶几上的書,重新開始看,視線在幾行字上玩漂移,再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全神貫注。
最後傅清淺索性合上書不看了,她去將茶水泡上。
其實喝茶影響睡眠,但是,白水又懶得喝。
壞習慣就是很難改。
傅清淺端著泡好的茶水上樓。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橙黃色的燈光也像流水一樣,從門底下的縫隙中漫出來。
傅清淺抱著書靠到床頭。
沈葉白洗得時間不短,在浴室的時候,他的頭疼發作了。
不像之前發作時那樣劇烈,交感神經才開始不安跳動,腦子裡像有縫隙裂開了一樣,橫七豎八,疼意順著每一道裂縫迸發。
沈葉白暗道不好,他用一隻手臂撐到牆面上。像冰上的裂痕,一陣脆響之後,碎裂馬上止息了。
紋路不再延伸,疼痛由深到淺,盪到極細極尖的地方消失掉了。
沈葉白剛剛鬆一口氣,他俊逸的面頰忽然扭曲,那裂痕仿佛隨著他的動作又開始了,被驚醒後,不是沿著他的腦袋,而是在他的全身碎裂開了。就像脆弱的冰面,裂縫枝枝節節,四周延展。
於是,他的全身都有了碎裂的疼意。
筋骨都要碎掉了!
以往頭部難耐的疼意遍布到了全身,沈葉白身體下滑,痛苦呻吟。
好在那種痛苦結束得很快,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漣漪一般消散了。
沈葉白整個人卻虛脫了似的,靠在那裡起不了身。
花灑還在噴水,自頭頂猛烈澆灌,順著他精美的臉部線條往下淌。
半晌之後,沈葉白抬手搓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眼睛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他扶著牆面站起身,將花灑關上。
出來的時候,傅清淺也上來了,靠在床頭看書。
聽到響動,抬頭:「你怎麼這麼久?」男人洗澡很快的,尤其沈葉白有潔癖,早晚都要洗,一般沖一下就可以了。
白色大毛巾包裹著沈葉白的腦袋,他在擦拭頭髮,垂下來的一截擋住大半張臉。
沈葉白聲音發懶發沉;「洗澡急什麼。」
他接著去吹頭髮。
沒多久,吹風機嗡嗡的響聲停止,沈葉白走過來,已經抬手將大燈關上。
「別看了,睡覺吧。」
傅清淺的書還捧在手裡,她扭過頭,沈葉白鑽進被子裡,已經背朝她躺下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睡?」
「你不累嗎?」
「你很累?」傅清淺放下書,也跟著躺下。
沈葉白轉過身來,兩人蓋著一床被子,他的手很容易碰到她。
「你在暗示我做點兒什麼嗎?」
傅清淺按住他的手,示意他老實,不要想入非非。
「累就快點兒睡吧。」
沈葉白被她抓在手裡的手沒有動
177危機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