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勝點點頭道:「我的建議是,從現在開始他不能練別的武功了,專注於本家的猴拳練習。猴拳有了初步的成就之前,不能碰別的雜學,包括自然門的武功。我猜他練走樣的樁功,就是來自於自然門的。」
董震武磚頭看向孫子,董奇山尷尬的道:「我就是偶爾練一下伏虎樁功,老先生留下的筆記說這功夫練了後腿腳有力。我想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腳步反應速度快一點,能在實戰中搶得先手。」
張勇勝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上次的擂台比賽中,你的步法的確比趙雲飛快一線,但結果呢?你占了先手麼?局勢上壓制了趙雲飛麼?」
董奇山鬱悶得默不作聲,他知道自己當時是全程處於下風的。如果不是自然門的鴉雀步配合內圈手組成了防禦圈,讓趙雲飛一時間難以下手,那場比賽就是速戰速決的脆敗,根本不用打那麼久。
趙雲飛突然道:「你步法快我一線沒用,其實是差不多的。你比我先出手,但我打擊的路線比你近,打擊點比你准,你反而吃虧。正所謂打蛇打七寸,我的招式後發而先至,你搶的那點先機用處不大。」
董震武點點頭道:「趙雲飛同學說得有道理,這是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的對敵原則。奇山,別看你打過的正規切磋比趙雲飛同學多,但至今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真是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張勇勝嘆息道:「董奇山的基礎不牢,本家的步法和內功都沒有穩定,就去練別派的武功。如此混雜亂練,只能是邯鄲學步。好在他練的時間比較短,內功又沒形成對沖,所以對身體的傷害較小。」
董震武誠懇的道:「張小兄弟,以後我孫子就拜託你啦。過兩天我讓人把家裡武功的基礎資料送來,你先幫他糾正一下基礎方面的事。等基礎打牢後再進一步,希望能夠對他的未來有所幫助。」
張勇勝點點頭道:「您放心吧,既然答應了您,我一定盡心的糾正他的錯誤。他的武學障並不嚴重,只要這兩年抓緊時間把基礎扎牢固了,過幾年一定會突飛猛進的,你們對他要有信心。」
看著董震武和張勇勝敲定了自己學武的事情,董奇山雖然不樂意,卻也沒有反對的餘地。剛才看了自己的步法腳印,對張勇勝的說法也深表認同。正如張勇勝所說,他這個水平是沒法上樁子或簸箕的。
在特殊環境下練習步法是輕功練習的必要過程,他的根基不牢,魯莽的上去只能出醜。他知道自己急於求成了,以為多學點別派的武功能快速長進,豈不知基礎不牢,欲速則不達,只是白費功夫。
送董震武祖孫二人離開,張勇勝和趙雲飛也往教學樓走。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打算去吧盒飯熱來吃了,準備上晚自習了。趙雲飛對董奇山拜張勇勝為師很好奇,卻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兩人抱著盒飯默默的吃著,張勇勝想著如何訓練董奇山,趙雲飛卻有千言萬語說不出來,憋得心裡難受。
等盒飯吃了一半,趙雲飛才說道:「老張,你真的打算收下董奇山?人家可是武林世家,怎麼會找你來教孫子?」
張勇勝愣了一下,放下筷子道:「這事怎麼說呢?我會的東西有點雜,交往了很多武林中的朋友,所以能解決一些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而董奇山正好遇到這個問題,所以他家想找我幫著解決一下。」
趙雲飛不解道:「我聽你們的意思就是他基礎不牢吧,讓他從頭學一遍就行啦,為啥還需要你?他家的人練基礎功夫都不能教麼?」
張勇勝把董奇山的問題簡單講了一遍,說道:「主要還是他的本家功夫和外來的功夫混雜得太嚴重了,想要糾正習慣,打牢基礎是很麻煩的事。他家雖然是武林世家,其實早就沒落了,沒人幹得了這活。」
趙雲飛若有所思的道:「想要糾正壞的習慣的確麻煩,這主要靠個人的毅力吧,你能幫助他多少呢?」
張勇勝笑了笑,解釋道:「讓一個人徹底忘掉練過的武功,那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引導他,通過取長補短的方式,將他的基礎路線改過來,讓他學會調整自己的武學體系,讓身上的各種武功完成融合發展。」
趙雲飛點點頭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就像你說的讓我摸索著在太祖長拳中融入梅花樁的步法一
(二百九十二)董奇山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