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一片混亂,張勇勝並沒有貿然進入,站在門口戲謔的道:「萬老大,咱們又見面了?要見你可真不容易啊,還出了我一身的汗。」
萬壽強從辦公桌下面抽出一把大砍刀,指著張勇勝道:「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這是私闖民宅,打傷我們這麼多人,我要到警局告你。」
張勇勝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向來橫行霸道的萬老大,居然也有這種色厲內荏的時候。他將萬福林推到牆角,然後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笑道:「我就找你問個事,又沒說要動手,看把你嚇得。」
萬壽強看了一眼周圍的手下,強裝鎮定道:「你要問什麼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動手?」
張勇勝嘆息道:「沒辦法,都是他們逼我的。我不拿出點手段,見不到你啊。現在見到你了,一切都好商量了。」
萬壽強見張勇勝沒有動手的意思,小心的把砍刀放在辦公桌上,問道:「你要問什麼?我們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農機廠收購的事由縣裡的領導做主,就算你把我打死,我說了也不算。」
張勇勝搖搖頭道:「收購農機廠的事由縣裡主持,咱們按流程走,我也不便插手。不過最近程廠長家的程熙失蹤了,這我得找你要人。如果程熙沒事,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則你就等著。」
雖然張勇勝的語氣很平靜,可這番話卻在萬壽強心裡翻起了滔天大浪。程熙的事他是知道的,此時也是騎虎難下。要是承認了,不但眼前這關過不了,就是鬧到縣裡也沒法跟胡一波交代。
萬壽強猶豫了一下,矢口否認道:「她失蹤了關我什麼事?你們不是報警了麼?這事既然由警察管著,我也不好插手。」
張勇勝冷笑道:「老萬,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你要是老老實實把人交出來,咱們好說好散。否則就眼前這幾塊廢料,和他們手上這些破銅爛鐵,你以真為他們擋得住我?」
「啪!」的一聲脆響,張勇勝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鋼化玻璃茶几上。這茶几本來非常的結實,可在張勇勝的一巴掌下,肉眼可見的碎裂城黃豆大小的玻璃渣子,「噼里啪啦嘩啦」散了一地。
眾人被張勇勝這巴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這種鋼化玻璃的茶几就算被榔頭砸中,最多也就裂成兩三塊。張勇勝一巴掌居然將其拍得稀碎,這力量得有多大,眾人只覺得後背心發涼。
萬壽強咬牙硬撐著,臉色黑得跟煤炭一樣,面對張勇勝的強勢毫無辦法。他剛才他在監控器里看了,兩場打鬥張勇勝都占據絕對的上風。保安們不但沒有沾到絲毫便宜,而且損失非常慘重。
他有些惱怒的看向凌俊生,憋了一肚子的火。眼前這幾個人肯定不是張勇勝的對手,要是把真相說出來,張勇勝百分百會暴走。他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拖時間,等弟弟萬祿海回來處理這事。
張勇勝把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轉頭對凌俊生道:「凌隊長,聽說你是最後見過程熙的人,她現在人在哪裡,身體如何?已經一周不見人影了,程廠長擔心得很,我們大家也很關心她。」
在場的眾人對此並不了解,聽到此話紛紛看向凌俊生。凌俊生是萬壽強的心腹,背後捅刀子的事幹了不少,出了名的做事無底線。眾人的眼神里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驚訝,也有埋怨,甚至有幸災樂禍。
凌俊生俊俏的連刷的一下全白了,戰戰兢兢的道:「張少不跟我,她那個沒有」
張勇勝擺擺手,打斷了語無倫次的凌俊生,聲色俱厲的威脅道:「你要是覺得你的腦袋比這個茶几更結實,你儘管給我編故事。我現在要知道程熙的情況,你要是敢再隱瞞,老子馬上弄死你!」
辦公室里靜寂無聲,萬壽強及其手下大聲喘氣都不敢。他們被張勇勝的手段驚呆了,這種強勢的力量也是第一次見到。就在眾人感到騎虎難下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所有人目光頓時看了過去。
張勇勝想了想,嘆息道:「我猜是萬老二打來的,接電話吧,開免提,有事情敞開了說,別遮遮掩掩的。」
萬壽強做了個深呼吸,按下了免提鍵,傳來中年人焦急的聲音:「哥,現在什麼情況?那小子控制住沒有?有沒把老三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