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周的時間轉眼過去,張建雄和他的車隊到了出發的日子。那天貨運站的大院非常的熱鬧,張燈結彩的猶如過年。大院門口貼上了祝福的標語,隔壁荒廢很久的停車場也停滿了大貨車。
張勇勝早上專門找苗老師請了個假,站在大門口送父親和車隊出發。來送人的貨運站的職工家屬不少,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也有不少附近的居民來看熱鬧,大門口人來人往的,貨運站好久沒有如此熱鬧了。
今天陳麗也沒有按時上課,而是留下來給父親送行,各種車軲轆話來來去去的說了無數遍。張勇勝難得看到陳麗這麼囉嗦的一面,平時這女孩都是惜字如金的,除了罵他的時候,很少說這麼多話。
陳偉拍著女兒的肩膀,苦笑道:「麗麗,你就放心吧。你爹我開了幾十年車了,又不是剛上路的菜鳥,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在家裡要保重,有事就找張勇勝幫你解決,他現在能耐大著呢。」
陳麗瞟了旁邊的張勇勝一眼,沒好氣的道:「他有個屁的本事,除了跟小流氓打架,什麼也不會。他這種人要是考不上大學,以後註定沒前途。只有你們幾個眼瞎,覺得他啥都好。」
張勇勝聽著不樂意了,抗議道:「我也沒你說的這麼差好吧,就算考不上大學我也可以跟著跑車。這個規格的車我已經很熟練了,就差一個駕照。你現在連獨自上路都不敢呢,憑啥說我沒前途。」
說起這個陳麗就鬱悶,她學習上是天才,但是開車的確沒有天賦。有著貨運站這麼好的機會,父親又是老司機,可就是學不會。貨運站的孩子很多在成年前就敢開車上路,陳麗倒是成了反面典型。
陳麗懶得搭理他,繼續叮囑陳偉道:「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你這兩年光賣菜了,也沒怎麼摸方向盤。這一去就是大半年,又是那麼遠的路。雖然有張叔照應著,但還是非常辛苦的,你要保重身體啊。」
陳偉呵呵笑道:「誰說我光賣菜來著,我還抽空幫著菜市場挪車呢。雖然那些輕卡不如大貨,但練練手也夠了。」
一陣喧囂的熱鬧後,車隊按時出發了。陳偉開著張家的大車在前面帶路,張建雄坐在副駕駛上。他們先要去金家的貨場運一批貨去省城,算是出門的第一單。現在金家和張家的關係挺好,訂單上也幫著照應著。
看著車隊消失在十字路口處,張勇勝心中突然輕鬆多了。他回家收拾起書包,然後下樓騎上自行車去學校上學。接下來的日子又回到了去年的狀態,自己安排生活節奏,不用請示匯報,樂得逍遙自在。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張勇勝事與願違,當天晚自習後剛到家,陳麗就找上門來了。她是奉旨上門來查崗的,並要求張勇勝把零花錢交出來。張勇勝正待表示反對,陳麗就撥通了韓愛華的電話,然後張勇勝就苦逼極了。
「老媽,你倒是給我留點啊,我還得吃飯呢。」張勇勝對著座機道。
「你每天飯錢找陳麗要,不能留在你手上。你小子有了錢就亂花,盡搞么蛾子。你現在的目標是一心一意把成績提上去,其他的啥都別想。好了,就這樣吧,有事情再聯繫。」說完韓愛華果斷掛斷了電話。
陳麗難得嘴角露出笑容,得意的道:「聽到了吧,韓姨早就交代清楚了。趕緊把錢交出來,然後回屋做題去。昨天那幾道題你還沒搞定呢,還有今天的這張卷子也要完成,距離期末考試只有一個月了。」
張勇勝無比的鬱悶,只好從寫字檯抽屜里拿出錢包,沮喪的道:「你們還讓不讓我活啊,人都不在雲山了,還管得這麼嚴。」
陳麗接過錢包,把大部分錢收走,給他留下明天的飯錢,笑道:「阿姨這也是為你好,你要理解她,要積極配合。你和周蘭兵不一樣,人家走的是藝體生,不用多高分數,你是文化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張勇勝不服氣道:「我現在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好吧,期末衝進年級前十是輕而易舉的。我又不耽誤學習,你們幹嘛總是像防賊一樣盯著。」
陳麗癟癟嘴道:「就你這點成績,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你這種成績很危險的,稍有不慎高考就會落榜。這種學生在一中多的去了,你要是不能比他們強,下場也只能和他們一樣。」
張勇勝不服氣道:「我
(五百一十一)財政大權又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