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愛萍正對秦光明的到來感到憂心,他是官方人物,站在馮青山一邊,事情就比較難辦了。馮青山如今官司纏身,秦光明居然還敢出來力挺,這實在是出人意料。賓客中馮青山的人不少,如果他要硬來,的確勝負難料。
聽到聲音,她才發現張勇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身邊,一臉淡定的看著前方熱絡寒暄的幾人。秦光明顯然更受歡迎,不少人都上去打招呼。就連港島女富豪也不例外,冷傲的臉上露出了艷麗的笑容。
梁愛萍點了點頭,嘆息道:「那人是馮青山的智囊,叫做程進邦。馮青山乾的所有缺德事,都是程進邦策劃的。可以說沒有程進邦,就沒有馮胖子的今天。這人陰險毒辣,我懷疑暗算老唐的陷阱,就是他布置的。」
張勇勝皺著眉頭道:「他的身手怎麼樣?比胡大力如何?」
梁愛萍有些詫異道:「他就是個文職人員,哪來什麼身手?他是從來不動手的,就是個白紙扇而已,你怎麼這麼問?」
張勇勝冷笑道:「這傢伙藏得夠深的,把你們這些老江湖都騙了。我看他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他是鷹爪門的高手,真要打起來胡大力也不一定能贏。胡大力天賦好,能一力降十慧,卻未必對付得了他。」
梁愛萍大驚道:「這怎麼可能?他從來沒有跟人動過手,只是給馮青山出主意而已,你不會看錯了吧?」
張勇勝搖搖頭道:「西方的搏擊我可能會看錯,但傳統武功方面我不可能看錯。你得想辦法給唐嘉偉提個醒,讓他距離對方遠一點。」
梁愛萍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端著酒就想靠過去:「你在這裡等等,我先上去看看情況。今天是招待酒會,大庭廣眾的,他們不敢亂來的。」
張勇勝拉住梁愛萍的手臂道:「咱們一起去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梁愛萍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也好,有你在更安全一些。」
兩人手挽手的向熱鬧的人群靠攏,鑑於梁愛萍的特殊身份,賓客中主動讓出了一條路。梁愛萍帶著張勇勝走到幾人中間,熱情的打著招呼。大家說著肉麻的互相吹捧的話,似乎已經一笑泯恩仇。
張勇勝沒有搭話,仔細的觀察著眾人,心中暗自盤算著。他想不出對方要做什麼,只能提高警惕防範著。以他的江湖經驗,馮青山要玩花樣,肯定是由程進邦來操作,其他人沒這個能力。
一陣寒暄後,招待酒會正式開始,按照流程本來是唐嘉偉先講話,然後是幾個漢莎集團的高層輪流講話。這場酒會名義上是慶祝漢莎幾天新董事會改選的,所以一切都以漢莎集團為主,不提沙河幫的事情。
由於秦光明不請自來,打破了唐嘉偉的計劃,招待酒會的流程也需要變更。秦光明成了第一個講話的,然後才是唐嘉偉、馮青山、梁愛萍等人。這個流程一變,就讓馮青山蓋過唐嘉偉一頭,酒會成了為他人做嫁衣的安排。
唐嘉偉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畢竟作為官方代表的秦光明地位最高,唐嘉偉請的官方人員都遠不如秦光明,沒辦法搶這個風頭。而秦光明又代表了馮青山,這就活生生的打了唐嘉偉的臉。
講話完畢,服務員推出了香檳塔,然後唐嘉偉帶著漢莎集團的董事會成員給香檳塔倒酒。秦光明依舊被排在了第一個,他拿出一瓶香檳就要往最高的酒杯里倒,卻被張勇勝給攔住了。
梁愛萍大吃一驚,佯怒訓斥道:「勇勝,這是莊重的場合,你不得胡鬧,趕緊給秦市長道歉。」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張勇勝繼續解釋道:「這麼多瓶香檳,只有一瓶有問題,正好是秦市長手裡的。所以為了在座諸位的身體健康,還請秦市長手下留情,或者是換一瓶香檳。」
秦光明笑眯眯的道:「小兄弟,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認為我手裡的香檳就有問題?我這瓶香檳也是這些箱子裡隨便拿的,都是一起打來的。為什麼別的沒問題,我的這一瓶就有問題?」
張勇勝冷笑道:「秦市長,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覺的你最好還是把那瓶香檳放下,否則我不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今天是唐少的酒會,他請我是給我面子,我不希望我的朋友被人陷害。」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