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珺在思考。
上次好像有人對自己出言不遜來著,後來把他給幹掉了,十幾年前的事兒有些記不清,可能是南荒混戰那時候,殺了不少人。
唉,世俗果然俗氣,一身官氣就能高冷。
不過……咱比較囂張。
「滾。」
一個滾字完美表達出了白雨珺對其官夫人身份的鄙視。
王家大姐愣了,尋思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人罵了,而且還是極具侮辱性詞彙,以往自己用這個字來呵斥那些想要高攀的遠房親戚,今天竟被人用到了自己身上!
「你說什麼?」仿佛不可置信又問一遍。
白雨珺覺得這女人有病,被罵一遍不舒服還要第二遍,有要求當然要滿足。
「滾。」
「你敢罵我?」
終於,白雨珺覺得應該用同情的眼神看她,很可憐那種。
威風的王家大姐憤怒了,想要上前動手又想起自己可是貴婦,怎能做這種事,好在出門時帶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保鏢。
「來人!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是!」
兩個武藝高強護衛撲向白雨珺,並未用刀劍,伸出雙手氣勢洶洶襲來,在他們二人看來眼前小姑娘很容易解決,即便會點兒拳腳也是繡花拳頭,抓住教訓一番即可,好讓她知曉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倆會功夫武人,太弱。
小手抓起茶壺將水倒出,立刻化作兩條細小水蛇纏住二人。
眾人驚恐,原來是個修仙人……
白雨珺淡淡喝茶,茶水只剩一杯,不夠喝了。
王家大姐臉色難看卻強做鎮定,身為知府婦人亦見過不少修士,知曉修士厲害也知曉修士分為許多等級,見對方年輕還以為只是個常見的鍊氣期,如此一想心裡有了底,也沒了恐懼感。
「喲,原來還是個修士,怪不得在我王家賴著不走。」
「滾。」
前後白雨珺攏共說了仨字,滾滾滾,簡單直白,總之就是我就不講理了我就無賴了咋地!有能耐打一場沒能耐趕緊讓開。
「我記著了!」
王家大姐再次恢復高冷,一甩袖子徑直離去。
她知曉留在這裡也不能把那莫名女孩咋樣,乾脆先張羅老父出殯事宜,離開小院立刻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往郡城,她要叫人了,知府家自然會結識不少修士,寫明有鍊氣期修士在王家作惡,找人來解決糾紛。
憑藉所見所聞,王家大姐把年輕當做修為低……
關於外人怎麼想白雨珺壓根沒放在心上,怕啥?身邊這位女子懷的可是將來率領人族的將帥星,老天爺能讓他輕易死了麼,不是白雨珺吹牛,就算地震天災都不用擔心,誰亂碰誰找死,如果自身氣運不夠強,沾染大因果那就等死吧。
當然,除了那些邪修和魔修除外,他們就是一群腦神經壞死不信奉天道的瘋子。
張婉想要給王老地主燒紙上香,王老地主待她不薄,白雨珺也覺得應該如此,便提刀跟在張婉身後去靈堂。
沒人阻攔,普通人哪敢惹仙人。
王家幾個廢物想要害死張婉腹中胎兒,未曾想居然有修仙人保護,他們不明白不過是個郎中的張家如何請得起仙人。
敬香,燒紙,張婉低頭沉默回到自己小院。
王老地主出殯了,張婉站在院子裡遠遠望著高舉紙幡送葬隊伍進山,面色哀愁,也許是因王老地主慈祥,也許是因為失去了在王家唯一的靠山,若是回張家恐怕今後父母將成為鄉鄰口中笑談,嘲諷張家女兒克夫還賴在家。
張婉不過是這個操蛋年代數不清悲劇當中的一個,只是好運懷有天命不凡的孩子。
白雨珺拿出竹笛,低音吹奏一曲,傷感憂愁……
這王家沒法待了。
懷孕的張婉需要人照顧,需要老媽子和丫鬟,白雨珺是來當保鏢不是當保姆,伺候人不是吃人,但是又不能離開王家集,考慮後決定在村里找個房子。
白雨珺出去找了棟風水不錯的房屋,屋主是個老阿婆,子女在外孤身一人待在老家守著大房子,有人租房她很高興,只要少許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