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清風,松果滿地。
方良玉盤膝而坐,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陳闋和老張,儘管身體疲累已極,但他心中的鬥志卻如同烈焰般熊熊燃燒,他身為方家大房嫡孫,他怎麼能輸給方世玉,輸給一個妖魔,他一定要超越方世玉,把方世玉踩在腳下,讓所有人都看看,誰才是方家的麒麟子。
與此同時,胡惠乾,趙志紅,舂米六,周杰等等人榜一班的眾弟子一個個也都盤膝而坐,目光炯炯,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儘管他們各有各的心思,但共同的目標都是一致的,趕上方世玉,完敗方世玉,超越方世玉。
胡惠乾當然也不例外,好兄弟歸好兄弟,但他同樣也不甘人下,不甘心總是跟在方世玉的屁股後面吃灰,更不想一輩子給方世玉當陪襯,他擊敗超越方世玉的心愿絲毫不亞於方良玉。
「哈哈哈,一個個都幹勁十足啊,方世玉,就這麼令你們不爽嗎?」老張笑著道。
不約而同的,胡惠乾,方良玉,趙志紅,舂米六,周杰等人榜一班的眾弟子們紛紛心中苦笑,何止是不爽,簡直壓的他們喘不過氣,方世玉那傢伙不僅僅天份高,更是個不要命的瘋子變態。
就因為方世玉,他們一班的人每天只能睡兩個時辰,比規定的時間少了整整一個半時辰,因為那個死變,態晚上還要學習練功,天份那麼高還那麼努力,他們這幫人那裡受得了刺激,只能玩了命的跟著方世玉一起熬夜學習練功,真正是起得比還雞早,睡得比貓還晚。
就因為方世玉,他們不但要練功,還要學習那些酸死人的詩詞歌賦,經史子集,害得他們每天都要死掉好多好多腦細胞。
就因為方世玉,他們受盡各種白眼,動不動就要挨罰,其他九個班挨的罰加起來也沒他們多,那傢伙簡直就是個災星,跟他在一起除了倒霉還是倒霉。
想起過去一年的生活,他們心中滿滿的都是淚,凡是聽到有人走路撞樹上了,出門掉水溝里了,吃飯鑽桌子底下了等等各種笑話,那百分之九十十九都是他們一班的。
春天,方世玉個變,態閒不住,只要有空不是讀書寫字就是練各種基礎功,從數息到少林八姿,四平馬步樁,窄馬樁,弓步樁,椅子樁,獨木樁,梅花樁,羅漢樁,七星樁等等,變著法的練。
夏天,方世玉個變,態也閒不住,只要有空不是把十二房的任務做完又做,就是拿蒼蠅蚊子練眼法手法。
秋天,方世玉個變,態還是閒不住,不是反反覆覆的練少林八姿,就是深更半夜的跑到樹林裡拿樹當木人樁練。
冬天,方世玉個變,態仍然閒不住,不是裹著被子秉燭夜談,就是大半夜一個人偷偷的跑到外面的冰天雪地里練功。
練功帶早就成了方世玉隨身必備一刻不離的好兄弟,連睡覺都沒見那傢伙脫過,那股味道就更別提了,連蒼蠅君那麼勇敢堅強的戰士都不敢靠近。
聽說過上大號還他嘛不忘用馬步樁練功的嘛,那就是方世玉,跟這樣的二比在一起,他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當然了,儘管不情願,但他們還是不得不承認,在方世玉的帶領下他們一班早就已經將其他九個班甩出十條街了,無論各方面跟他們都不在一個檔次上,被他們狠狠地踩在腳下,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也沒什麼,認輸不就行了。」老張撇嘴道。
「你說什麼,你叫我們來就是讓我們向方世玉認輸。」胡惠乾怒道。
一時間,一班的所有人都怒了。
「你他嘛的說什麼,當我們好玩啊。」
「小爺要是想認輸早就認輸了,用得著你來說。」
「什麼隱門,我呸,說話跟他嘛放屁似的,你們剛剛是怎麼說的,轉臉就讓我們認輸,去你大爺的。」
「干你老母的,早知道還不如去睡覺呢,浪費老子時間。」
方良玉,趙志紅,舂米六,周杰等等一班的眾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滿口粗話,一個個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老張不怒反喜,笑呵呵的點頭,看向陳闕。
「老張就是試一試你們,如果你們自己都認輸了,那誰也幫不了你們,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多此一舉了。」陳闕說道。
他說著微笑道:「言歸正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