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會館開不開課,方世玉都如同往常一樣,該讀書讀書,該練功練功。
翌日一早,早操之後,方世玉洗了個冷水澡,跑到廚房做好飯,跟師父胡敬一和師妹華心幽一起吃了飯,這才出門而去,這也是昨晚所有人商量好的,要登場就要有轟動效應,要轟動效應那當然要最後一個到。
「世玉,等等我。」華心幽追了出來,叫道。
方世玉滿臉迷糊的回頭看去。
「你的手套。」華心幽說道,將一雙黑色皮手套塞給他。
「大夏天戴什麼手套,不過你給我做的,再熱我也戴。」方世玉笑呵呵道。
「想得美,我爹給你的,他說你練的功夫容易傷人,戴副手套比較好。」華心幽說道。
方世玉呆呆地看著手套,差點被感動哭了,他想到了那天的笑話,原來那時候胡敬一就要給他做手套了。
皇帝算什麼,師父你看著吧,我照樣綁來給你磕頭認錯。
方世玉心道。
擦了擦眼角,戴上手套,追上華心幽,一起去和胡惠乾,方良玉等人匯合。
樹林裡。
胡惠乾和方良玉一起為方世玉披上了一件純白色的披風,上面赫然印著兩個大字,俠義。
「會不會太裝了。」方世玉左右看了看,說道。
「不懂了吧,該裝的時候就要裝,正所謂臨陣裝,逼,不快也亮,你不裝,逼,誰知道你就是方世玉,還以為你是個嘍囉呢。」方良玉笑著道。
臨陣裝,逼,不快也亮,說得好。
方世玉心中喃喃道。
一甩披風,當先而去,其他人紛紛跟上。
與此同時,傳功大殿。
「方忠,你們紅花會搞什麼,不是說你們還有一個人沒來嘛,這都什麼時候了,不但那個什麼方世玉沒來,連你孫子方良玉那些人都沒來。」天地會的一名青袍中年男子怒道。
一時間,四大支派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嘲諷怒罵,說什麼的都有。
「早就聽說紅花會的人言而無信,說話如放屁,現在看來何止啊,根本就是用下面那張嘴說話,不算數也可以理解啊,哇哈哈哈。」
「方忠,別硬撐了,不行就認輸吧,兒孫晚輩不爭氣你又有什麼辦法呢,放心,我嘴巴嚴得很,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的,咱們畢竟是一脈同源,你們紅花會丟臉,我們臉上也沒光啊,不過咱們得說好了,以後你們紅花會的人遇到我們三合會的人得繞著走。」
「人不行還怪路不平,拉不出屎還怪茅坑,什麼還有一人沒來,什麼底牌,真是笑死人了,這種玩不起就叫家長的把戲老子三十年前就不玩了。」
天地會,三合會,小刀會,袍哥的人一個個冷嘲熱諷,又笑又罵,把方忠,李無用,百刀等等紅花會的大佬氣的臉色鐵青,嘴唇哆嗦,渾身顫抖,可偏偏又發作不得,別提多憋屈了,真是忍無可忍了也還得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始終不見有人出現,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沒有。
方忠滿頭大汗,一臉焦急,不停的抬頭看牆上的掛鍾,心裡把方世玉,方良玉等人罵了個遍,再不來,就不用來了。
「不能再等了,開始第二階段吧。」小刀會的一名宮裝女子說道。
「不行,我們的人還沒來。」李無用當即反對道。
「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當老娘的時間不值錢啊。」宮裝女子怒道。
「拜託大家給老夫一個薄面,再等一刻鐘,就一刻鐘。」方忠滿臉謙恭的向四大支派的大佬們抱拳敬禮,賠笑道。
「要是一刻鐘後還不來呢。」袍哥的一名銀髮老者冷笑道。
方忠蹙眉想了想,咬牙點頭道:「要是一刻鐘後還不來,我們紅花會棄權認輸。」
他拼了,他不得不拼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已經拖延了一個時辰了,要是再等一刻鐘,方世玉他們還不來,他還有什麼臉待在這裡,乾脆挖個地縫鑽進去算了,不認輸又能怎樣。
一時間,四大支派的大佬們一個個都笑了起來,不是摸著鬍子樂得合不攏嘴,就是哈哈大笑,不是抿嘴淺笑,就是掩口輕笑。
世界上最漫長的就是,等待,這種
第三十,你幹嘛丟我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