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寶擔心孫佳這麼說,方漁面子上下不來,忙補充道:「魚匠師,這個分成比例前所未聞啊!」
方漁則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所謂了,反正要結束了,我之後要去學堂上學了!」
孫佳睜大眼睛問道:「魚匠師,你以後不再打鐵了嗎?」
「是我和霍小二的合作關係要結束了!其實,今天我是來結賬的,最後一次了!以後我肯定是要打鐵的,不過應該是在學堂的制器課上吧!」
孫佳露出惋惜的表情,說道:「那太可惜了!你打出的精鐵很受歡迎的!」
「是嗎?」方漁還真的沒問過這些問題,反正銷售精鐵也不歸他管。
秋寶說道:「當然了,您的六出一精鐵的品質在青山城的市場上是頂尖水平!這段時間霍小二大量出貨,六出一精鐵的貨源幾乎都要被他壟斷了!」
方漁點點頭,他很清楚自己鍛打出的六出一精鐵的水平,說那是差一些的七出一精鐵也完全沒問題。
孫佳說道:「不過,魚匠師,您現在這個五五分成比例,和您這個打鐵的水平,實在是配不上啊!」
方漁笑道:「也不差多少吧!聽說大家一般不都是三七或者四六分成嗎?」
孫佳露出誇張的表情,說道:「魚匠師,你被人騙了吧?怎麼可能!」
秋寶看孫佳又如此,忙插嘴道:「魚匠師,三七、四六的分成是針對那些低級匠師的,一般能做到四出一精鐵的匠師最低都要求三七開的,像您這樣的大匠師,最少得二八分成了,正常一九分成才對。畢竟鐵匠鋪沒什麼成本的,也就原料和爐子兩樣,這些價格都很低的!」
方漁還真不知道這個情況,想想當初用一百文租了一個時辰的爐位,他最初對打鐵分成的判斷都來自於此!想到此處方漁只能笑著搖搖頭,看來真的被霍家人當做冤大頭了。
秋寶見方漁搖頭,以為他不信,便耐心解釋道:「魚匠師,咱們算筆賬你就明白了。」
方漁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就以我最近和霍小二合作的精鐵價格來算,我一直是按照二十兩白銀一斤精鐵的價格購買的,我賣給霍小二粗鐵價格是一文錢一斤,爐位是五十兩白銀一個月,租給他們住的房子是免費的添頭。咱們就按照十斤粗鐵出一斤精鐵,一個月下來,霍小二最少出了得有五千斤精鐵吧?所以這成本就是五萬文粗鐵錢,再加上五十兩的爐子錢,也就是一百兩。就算是把鐵虎、霍小山的工錢都算上,兩個人給二十兩了不起了。但五千斤精鐵就是十萬兩白銀,就算霍小二隻拿一成,那也是一萬兩白銀啊!」
「最少得有八千斤精鐵了,我打鐵每天都按照二百斤打的,這已經四十多天了!」方漁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盤算著,然後長嘆一聲說道:「但這個分成比例不是什麼大的問題,畢竟我之前答應過的……」
孫佳看著方漁,突然道:「魚匠師,他們不至於在價格上作假吧?」
見方漁居然點了頭,孫佳吃驚的說道:「要是這麼幹,他們在鐵匠這個圈子裡可混不下去了!得罪一位大匠師的後果很嚴重。」
秋寶也皺起了眉頭,說道:「那我們以後可不能再和霍小二合作了,城裡有鐵匠行會的,這個事情我要上報到鐵匠行會。」秋寶說這話時,表情嚴肅,不似作偽。
只聽他繼續道:「而且我剛才說的二十兩一斤,是我能拿到的價格,畢竟霍小二租我的地方,要是別家,估計價格更高……」
說著,秋寶沖外面叫道:「四壯,過來一下!」
然後,一位打鐵的大漢跑了進來,秋寶說道:「你去一趟『紀平家鐵匠鋪』,問一下紀老闆,霍小二賣給他的六出一精鐵的價格。」
那大漢憨憨的一笑,說道:「老闆,不用跑去問,那天碰巧我聽霍小山說過,紀平家的價格是三十兩一斤,咱們家是最便宜的,二十兩……」
秋寶沖方漁撇撇嘴,對四壯說道:「好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