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聲清脆的槍響,三顆子彈穿堂而出,宛如一條直線精準的命中500米外,用一根木板豎立起來隨便畫個點的靶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周圍的人頓時發出熱烈的歡呼聲,曾經的角鬥士,現在的亞西克黨員們,為這神乎其技般的槍法表示驚嘆。
而歡呼的中央,英俊的金髮男子放下手中的莫辛納干,撫摸著粗糙的槍柄,道:「這玩意兒的確比弓好使,就是威力小了點,不過對於下三階和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屬於他們的王具。」
夏佐將步槍放下,轉頭望向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哈維。
這小子一如既往的消沉,簡直就像隨波逐流的枯葉。一種沉迷於過去的心態,會成為他道路最大的障礙。
思索片刻,腦海里靈光一閃,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容。
夏佐帶著笑容離開,縮卷在角落的哈維望了一眼他的背影,隨後又低下頭來,吸氣又呼氣,就像一具死屍。
自從成為奴隸,他的心已經死了。
如果說之前支撐他活下來的動力是為父親報仇,那麼成為奴隸後的日子,就是在消磨對父親的崇拜。過往看似稀疏平常的一切在腦海里接連不斷的浮現,宛如一把把尖刀刺在他的心臟。
一次又一次對他進行質問,謾罵,怒吼。
父親教導自己騎士要公正,善良,忠臣,要有敢於向一切邪惡拔刀的勇氣。哈維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優秀的騎士,他完成了父親所說的一切,是一個公正善良勇敢的騎士。
可最後轉過頭來,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手上沾滿了血。
人類獨有的虛偽,不管在何種文明制度之下,總是喜歡把一些黑的事情塗上一層白的。把這層白的刮去一點,就可以看到幾個大字,既得利益者。
每一個在這種氛圍下誕生的新生兒,從一開始是被白的包裹,但慢慢地他們會看到黑的,最後心安理得的接受。
嘴上滿是道德,暗地裡全在吃人。
「哈維。」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哈維抬頭望去,看到了夏佐。
「什麼事?」
「三天後我們將抵達前線,目的地是駝峰城。那裡有一片巨大的湖泊連接著地下暗河,周圍是廣闊的綠洲,以及密密麻麻的城區。」夏佐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廣闊的地形會把戰線拉得非常大,所以亞西克黨軍委會決定,先奪取周邊村落,隨後在進攻城市。身為超凡者的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帶領幾百人不等的隊伍,我給你物色來一個好副隊長。」
話音剛落,一顆腦袋從夏佐背後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名身高大約在1米6左右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哈維面前。
棕色齊肩短髮,五官端正,有著些許雀斑,十五六歲與他同年齡的少女。
看到這名少女,哈維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連連後退幾步。
那張充滿傷疤的臉龐上非常罕見的露出驚恐之色。
周圍的黨員本來不太在意的,但一看哈維的表情,頓時好奇心大漲。
這女孩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哈維這木頭反應如此之大。
「嗨,我們又見面了。」棕色短髮少女笑靨如花,充滿了這個年紀應有的美好和燦爛。
哈維默默的又後退了一步,滿臉戒備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一個非常狡詐的女人,他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個繁殖夜裡,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
「那麼緊張幹什麼?」夏佐一邊笑一邊上前抓住哈維,「都生粟煮成熟飯了,怎麼還這麼見外。」
此話一出,周圍的黨員們頓時會心一笑,發出怪叫。
「哦~生粟煮成熟飯!」
「哈維,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也如此放蕩。」
「不…不是!你們別誤會,我……」哈維失口否認,耳朵一片通紅。
「哈哈哈哈!」
在一片歡快的笑聲中,哈維低下了頭,內心極其悲憤。
當初就不應該聽信夏佐的話,去參加繁殖夜。本以為能夠大
第二百五十章戰爭與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