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兔子,你說你跑什麼,你再跑你能跑得過我嗎?你看你看,渾身上下除了皮哪還有肉,都不夠我打牙祭的!不行!不行...一會我還得去一趟後峰。」
這一日清晨,巫山第五峰大院內,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坐在門前的石階快速地啃食著東西,還不時地還嘮叨著。
這少年說著用力的咬了一口,握在手中考得金黃的半隻兔腿,吃的是津津有味...
他叫紀皓。
「今天我讓你取的藥草你可取來了......」
正當紀皓大口地咬下最後一塊烤兔肉時,身後傳來一個疑惑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音。
「取...取...」聽見這個聲音紀皓嚇得一個哆嗦,咬在嘴裡最後的一塊肉來不及咀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結果......卡住了!
此時出現在他身後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色道袍,面沉似水。
此人正是第五峰的峰主,也是紀皓的師尊李大柱。
李大柱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無數次頭疼的關門弟子,曾經不知有多少次恨不得先他父母一步,一掌將他拍死。
可又怕壞了自己的名聲,畢竟當初可是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將他搶來的。
回想當初那句...「這弟子我要了!」李大柱就牙疼,上火,自己是怎麼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無奈之中抬手一指,紀皓卡在嗓子裡的肉立刻化作了流狀物,憋得通紅的臉頓時緩和下來,恐怕要是再晚了些...他將會成為第五峰,不!是整個巫山宗第一個被噎死的修仙弟子,到那時...李大柱真怕自己連帶著再也抬不起了頭。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怎麼就將他給收入門下了,都是那個老頭,那該死的老頭子,還說什麼天外墜草,有金龍繚繞,墜地成湖。我呸,三年了...三年來,老子我根本就沒認出它是什麼,更別談它的功效了。」
想起這些,李大柱就牙疼,恨不得抽自己一記耳光,更是看著紀皓氣就不打一處來...
三年前,巫山招收弟子,雖不像數百年前盛世,但齊國各地也來了幾百少男少女。
經過四規的篩選最後只有區區的二十三人過關,正當儀式要結束之際,巫山宗來了一老一少。
這二人自報來自一個靠山村的小村莊,年老的看上去年近花甲,吵著說要讓少年應試,為了一視同仁,考核的長老答應了。
第一規;靈根...
現在李大柱回想起來就是一個罵,幾乎將考核的長老全家問候了一遍,他甚至懷疑當初考核的長老是不是眼睛瞎了?
靈根!這小子哪來的靈根,入門三年,只是靈啟,而其他一同入門的弟子最慢的也是聚靈二層之境,就是雜役的弟子都已經是聚靈一層了。
第二規;心堅...
這一條少年也過了,原因就是靠山村距離巫山有兩千里路,他與老者硬是一步步走來的,就連腳下的靴子都幾乎沒了底,就剩下一雙靴筒連著靴子面呼嗒著,心志不堅還真是走不來。
至於第三規;大禮...
就是因為這份大禮,使得原本在五峰之中最勢弱的李大柱又披上了一層陰霾。
回想當時考核的長老要起大禮時,那老頭撇嘴一笑道;「你們都是仙人,自是什麼都見過,可我要拿出的大禮...嘿嘿,你們仙人都未必能見過...」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無數譁然取笑之聲,山中老夫有何寶物?
可正當考核長老譏諷之時,那老頭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是用一張羊皮紙包裹的小木盒,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老者得意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面是一株新鮮的花草,就像是從未離開過土壤一般,但這株花草很是特別,莖金,葉紅,其上還開著一朵綠色的花,雖是綠色,卻是透著妖艷。
此花一現,卻真是無一人認得,在場的眾多弟子全部將目光望向了負責考核長老,希望能從他嘴了得到答案,可令眾人更是意外的是,考核的長老也是叫不出名字來。
巫山宗偌大的一個宗門,就連一株花草都叫不出名字來,豈不是被人笑話,考核的長老為了臉面一時心急,將此事讓一名內宗弟子傳到其他幾峰
第2章 巫山紀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