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懷中的孩子,很快就拿回了身體的主動權,停止了掙扎後,氣喘吁吁的看著我「姐姐在和誰說話?」
「鬼!」不要懷疑,我這人是很誠實的,只是...一般人都不會相信就是了。
「媽媽...」孩子小臉一皺,小嗓音那叫一宏亮。
「你這人,怎麼欺負孩子」孩子的媽媽心疼的接過他,摟在懷中輕輕拍打孩子的背「不怕啊,不怕,沒事,沒事了,不哭啊,不哭,乖!一會讓鋼琴老師看見了,羞不羞啊」輕輕捏了捏孩子的鼻頭,孩子的媽媽寵溺的笑笑。
隨即,白了我一眼便哄著孩子,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小孩兒眼睛和心是最純淨的,而最純淨的心和眼睛,就算在沒有力量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看見鬼怪的,這孩子... ...」司徒南看著遠去的母子二人,若有所思的道。
「現在的孩子啊,都太早熟,除了不會講話的嬰孩,恐怕能見鬼的堪比熊貓吧,不過...這樣也好,也好」那種恐怖的東西,看了也沒啥好處,只是缺少了那份傻裡傻氣的童真,太聰明的孩子一點都不可愛。
「喂!你們聊夠了沒有?」幽魂的聲音似乎遠了很多。
這時,我們已經到了公路對面,刺目的陽光穿破雲層,炙烤著每一片肌膚都火辣辣的作痛。
「它哪去了?」我環顧四周,卻哪裡還有它的影子。
「太陽太烈,大概是躲起來了吧」司徒南沉靜的目光掃射了所有不被陽光關照的地方。
「這裡,這裡,你倒是看過來啊」幽魂的聲音從兩個樓道間的陰影中傳來。
「哪兒?你出來啊」我揚了揚眉「我們要幫你,是你自己不要出來的,我們走!」
「等等!我要能出來,還用的著你們?」幽魂的聲音有些氣憤。
「你要知道,你所能求的人,不論哪個,動動手指都能把你碾成灰」司徒南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剛才你們沒動我,現在也不會」幽魂篤定的道。
「嘿?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啊?」我擼了擼袖子,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短袖,那樣子別提有多秀逗了。
兩人不想牽扯進它的事,而它又擺出一副『有本事你殺我呀』的樣子,氣的人牙根痒痒。
「走!」我拽了司徒南就走,再也不想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了。
「你敢!」一聲怒吼,震得我半邊耳朵差點報廢。
「吼~」揉著耳朵,腳下一頓「你能把我怎麼著?」
「我會繼續殺人,今天一個,明天兩個,後天四個... ...」
等等,為嘛後天四個?不是應該三個的嗎?(請問,現在是該糾結這些的時候嗎?很顯然不是,於是... ...)
「關我屁事?」我不屑的白了它藏身的地方一眼,想拿這個威脅我,窗都沒有,你殺人是你家的事,到了地方自然有人會向你討債,也自會有付出代價的那天,你自己作,我憑什麼受你威脅?
這個道理很簡單,不過也很顯然,有人就很吃這套,在我三次拉人未果後,我無奈的回頭看著司徒南「你不是吧?這都行?你管它去死」
「它死不死,我不想管,只是...就算我不在醫院,我也還是個醫生,見死不救的事,我做不到」司徒南為難的看著我。
『不愧是學校出身,覺悟就是高!』我不禁心裡暗嘆。
「這不是還沒見著呢嗎?」我嘆道。
「可以預見的也算,就像防疫針」司徒南笑笑。
「服了,暫且看看它要幹嘛吧」無力的頹下肩『我真的只是隨便轉轉,轉轉而已啊』
拖著不情願的步子來到陰影處,無奈的看著司徒南壓低聲音問「找我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