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麟風說著,一劍刺破了肖婷殘破的軀殼,跳出了那個紅色的光點。
紅色的光點仿佛是一枚符紙,上面畫著複雜難懂的圖案,而肖婷的軀體,卻在符紙離開的瞬間,化作了一團灰燼,飛揚在空氣中。
空氣中的焦糊味道漸漸散去,梁米臉色蒼白的拍了拍楚熒:「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楚熒試探的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到本來應該躺著肖婷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團灰黑色的灰燼,不由奇怪道:「我說你們,這有什麼好血腥,好噁心的?小米兒,你嘔成那樣,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啊?」
梁米嘔的要死,又被楚熒這樣揶揄,氣的當場就蹦了起來:「我當時真應該強行扒開你的眼睛,讓你看看真相!」
楚熒被她嚇了一跳,轉向我:「剛真的很噁心?」
我搖搖頭:「對我來說,還好。」
楚熒:「……」
「凝,你過來。」藍麟風突然出聲道。
「嗯?」我好奇的走過去,就看到藍麟風手裡的符紙還在一跳一跳的散發著紅光。
「這東西……」我皺起了眉梢。
「它的效用並未消失。」藍麟風看向依然像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的兩個魂魄道:「並且,我在這個符紙的上面,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我詫異的結果符紙,用靈力去接觸符紙,雖然很微弱,製作符紙的人修為可能還很稚嫩,但我還是能夠察覺到一絲熟悉,我詫異道:「這是……玄月的氣息。」
藍麟風點頭:「這應該是他早期製作的,還不是很成熟,存在著很多致命缺陷,就像現在,如果他們兩個的魂魄不被消耗乾淨的話,它是不可能失效的。」
「他的東西,怎麼會在肖婷的手上,又怎麼會變成了這等害人的東西?」我詫異的拿著符紙翻來覆去的看。
藍麟風嘆道:「這符紙可能原本的效用並不是這樣,也許是用來穩住人的生魂,用來救人的吧。但是可能是當初的玄月道行不夠,製作出來就變成了這麼個有殘缺的害人玩意兒。」
「可肖婷不是說,她這術法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嗎?這符紙怎麼又會是……」我將符紙在手上拋了拋道。
「術法是祖上傳下來的,可製作符紙她自己是不可能會的,我想這符紙應該是玄月那個不靠譜的師兄弟,偷偷拿出來賣的吧。」
一想起玄月那個不靠譜的師兄弟,我不由長嘆口氣:「同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將符紙的力量,與他們的魂魄剝離開來?」藍麟風為難的看著兩個木樁子似的魂魄:「總覺著就這樣看著他們消散,不地道。」
我看了眼同樣很關心兩人的梁米,小聲對藍麟風道:「這裡的一切,其實早在那次災難中全毀了,你忘了嗎?」
藍麟風一怔,他剛才好像陷進一個怪圈,怎麼也走不出來,就好像一定得做點什麼才對,但現在就仿佛被點醒了一般。
是啊,這裡其實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自己的所謂救助,其實早就晚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