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遙目光驚詫,她疑惑的接過信封,打開了裡面的信,看見信上的內容,她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顧時遙心裡斟酌了許久,她低頭看了一眼腕錶,距離店鋪打烊還有一段時間。
此時,她發現店內沒有一個顧客,她走出櫃檯,高喊了一聲:「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今天早點下班。」
「顧老闆,萬歲。」
顧時遙抿唇笑了,他們活得好開心,他們真的很容易滿足自己。
顧時遙走出悅己旗袍店,她喊了一輛黃包車去了東方飯店。
顧時遙按照信上的房間號找了過去,她推開包廂門,看見裡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端正的坐在那裡,手中端著一個茶杯,看樣子是在品茶。
從對方的年齡來看,顧時遙覺得此人大概三十多歲,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王記掌柜的大兒子。
顧時遙關上門,淡定的走了進來。
男人笑了:「顧老闆好膽量,敢獨身一人來這裡。」
「王掌柜謬讚。」
王弘敬微微抬手,指了一下沙發的位置,示意顧時遙坐下。
顧時遙找了一個單獨的沙發坐下,她直接開門見山道:「王掌柜,你膽子也不小,你想要以這些照片來要挾我嗎?」
王弘敬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他哪敢要挾顧老闆,如果要挾顧老闆的話,他極有可能會死無喪身之地。
他說:「並沒有,我只是想給顧老闆提個醒,有生意大家一起做,不要獨吞所有的客戶。」
顧時遙唇角一翹,很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顧客想選哪家的旗袍是他們的權利,我總不能將她們趕出去吧。」
王弘敬神色凝重,他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顧時遙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她瞥了他一眼,繼續說:「讓我猜猜,這些照片應該不是王掌柜派人拍的,我並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這些照片。
可是,我想提醒一下王掌柜,照片上的男人各個不好惹,一旦你手中的照片泄露出去,那麼,整個王記,包括王掌柜在內,你們每個人的性命我可擔保不了。」
王弘敬眯著眸子,他今日去警察署給副署長送禮,為的就是讓他們查明害死他父親的人究竟是誰。
誰知他看見了身穿軍裝的男人給顧時遙撐腰,而男人的身份一定很高,因為他看見警察署署長跟在他後面點頭哈腰。
那一刻,他覺得顧老闆可能不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
王弘敬道:「我並不是想要憑藉這些照片來威脅顧老闆,而是我想跟顧老闆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覺得沒有談的必要,您父親生前找過我,告訴我我搶了他的客戶,我並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可是王掌柜,每家店的客戶都是自己慢慢積累起來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顧老闆的意思我懂。」
王弘敬低垂下眸子,顧老闆機智聰慧,他還真不好糊弄過去。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合作才能共贏,今日來找顧老闆的目的,只是想要學習一下顧老闆繡制旗袍的方法,僅此而已。」
顧時遙神色詫異,看來他跟他的父親性格不同。
「我去百貨公司二樓進的料,要想讓顧客喜歡你的旗袍,你必須要用上好的料子,這是其一。
其二是你得會推銷,其實我們每個旗袍店設計的旗袍都差不多,差就差在料子上,差就差在你得招一些能說會道的夥計。」
王弘敬有些震驚,他完全沒想到顧時遙會對他說這些。
他今日本想以照片的事情來試探一下顧時遙,可是現在,他沒有那種想法了,惹禍上身,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後果他很清楚。
他眯著眸子,把手上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顧老闆今日一席話令王某深思。」
他決定對顧時遙坦誠相待。
「既然顧老闆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瞞顧老闆了,照片的事情我並不知情。
今日我父親去世,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我發現這些照片藏在書房的暗格裡面,至於是誰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