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譽有些懵圈,他沒想到梁憶柔的反應會這麼大,可是孕婦不宜如此激動,他溫柔的安撫道:「你的小腦袋瓜都在想些什麼呢,我去見小麒當然是因為在離婚的時候我和小染有約定,在孩子想要見我的時候……」
上官譽的話都沒說完,梁憶柔已經「呵呵」了一聲說:「『小染』是嗎?恐怕你想見的不僅僅是兒子,還有『小染』吧?
反正我現在身子也不方便,這都五個月了,你忍得也很辛苦,要飢不擇食了,『小染』也是你習慣了的人,再來個婚後炮什麼的,我又能拿你們怎麼樣呢?!」
上官譽見梁憶柔的話越說越不成樣子,她一頓胡亂猜測,倒是靠自由的想像就足以把自己給氣倒了。他怕她真氣出個好歹來,肚子裡的孩子可受不了,又見她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趕忙抬手想去扶她。
梁憶柔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上官譽的胳膊上,她毫不客氣的怒吼道:「你別碰我!你不是要去見你的『小染』嗎?你倒是去啊,我不需要你陪!!」
梁憶柔嘴上吼著狠話,眼淚卻是不聽話的噴涌了出來,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上官譽本不是個好脾氣的,之前他追了季染那麼多年,全部耐心都幾近耗光,後來又對梁憶柔諸多遷就,就在他的耐心就要告罄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孕婦都會比較多愁善感,脾氣也會變得暴躁。
他忍了一忍,終是自己消化掉了不愉快的情緒,柔聲說:「好了,你別難過了,我不去了還不成嗎?我現在就陪你去醫院做檢查,你換件衣服我們就走。」
梁憶柔淚眼朦朧的瞪著他說:「你別這麼為難,也別這麼委屈,搞得我跟個壞人一樣,只怕你改天還要在『小染』面前說今天你們一家人不能團聚都是因為我無理取鬧的關係。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也背不動這個鍋,你去見你的『小染』去,我不要你管!」
上官譽見梁憶柔情緒又激動了起了,她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他也不太敢靠近,畢竟他是個偶像明星,維持臉部的完美就是他的本分,靠太近了只怕會被她不小心抓到臉,那就會影響工作。
梁憶柔見他就只是躲,也不即刻對她表真心、說些好聽的話哄哄她,越發覺得生氣,她往樓上爬,想去臥室里坐下來。
如果上官譽追上來,她坐著撒潑輕鬆一點沒有站著這麼累,若是他不追上來,她就順勢躺在床上不起來,今天哪裡也不去了。
她本以為上官譽鐵定會來追她、哄他,誰曾想,他竟然就那樣站在當場沒有動作。
雖然嘴上她在趕他走,其實她最怕的就是他一個轉身就那麼走了。
於是她覺得越發不安,邊爬樓梯就如泣如訴的說:「我不需要換衣服,你嫌我穿的不夠漂亮,你去找漂亮的女人就是了,何必用這種話刺激我……」
上官譽知道女人在生氣的時候說的話是做不得數的,所謂「口是心非」簡直是為她們量身打造的詞。
當女生說「你敢」的時候,你要是真的敢,絕對是一生黑的結局。
當女生說「你走」的時候,你若是真敢走了,絕對你再也哄不好她了。
當女生說「你去找別人」的時候,你若是真敢聽話的去找,她就會讓你聽話的去死。
女性經驗算得上豐富的上官譽,雖然知道女生的真實邏輯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可是他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不過,有件事他很清楚,季染終究是梁憶柔的一個解不開的心結。就算他平日裡特別注意不要在梁憶柔面前提起的季染,免得兩人之間爆發無謂的爭執。
誰曾想今天梁憶柔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而他都已經決定忘記和上官麒之約了,梁憶柔還是沒有消氣,不僅如此,她的發散思維和被害者思想都呈現了井噴的狀態,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
於是他只好閉口不言,略微低頭站在那裡想著,這下怕是很難找著機會告訴季染,他去不了的事,這樣上官麒登台走秀的事情,她也好及早作好安排。
上官譽都還沒想出怎麼跟季染才不會惹到梁憶柔,忽然就聽見了一聲短促的驚呼,他一抬頭就看到梁憶柔匍匐在樓梯上。
他愣了一瞬,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梁憶柔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