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留小時候得過急性腮腺炎,也是臉疼,季染小時候沒有得過,至今沒有抗體,好在遠留已經有抗體了,就算季染確診是腮腺炎他也不怕被傳染,於是馬上趕去接了季染送到醫院急診樓。
下車的時候,遠留對季染說:「你的臉頰已經腫起來了,很有可能是腮腺炎,這個病要傳染,你和小麒還是不要太接近的好,我來抱他吧。」
季染順從的將孩子給了遠留,到醫生面前一檢查,果然確診是腮腺炎,醫生開了三天的針藥給她,她拿著單子去交費,然後到輸液室里等打針。
遠留讓季染有任何需要就給他發簡訊,他抱著孩子在外面大廳里坐著,輸液室里都是病人,孩子在裡面不太好。
季染依舊說不了話,臉頰更加腫了起來,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上官麒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他很困,乖順的趴在遠留的肩頭上蹭著,將要睡了的模樣。
季染在燈火通明的輸液室里打吊瓶,周圍本就沒有幾個人了,漸漸的就只剩下兩三個人。
電視上剛好在放上官譽演的連續劇,他這幾年接的古裝劇居多,經常憂慮他的形象會不會過於固化了,角色沒有太大的挑戰性。
可是有錢不賺,是傻蛋,就算心中期盼著有不同以外的角色可以演,作為對自己的挑戰,可也並沒有拒絕出演設定雷同的角色的意思。
今次又是一個白衣少俠,舉手投足風度翩翩,說起話來風流倜儻,只要是見過他的女子,無一不對他秋波暗送,只要是愛著他的女子,都被他溫柔以待。
季染望著畫面上那個人,覺得熟悉,而又陌生。
曾經,上官譽就是那般模樣,青春年少,幽默風趣。他喜歡季染,就是特別明顯的那種喜歡,望著她的眼神只有炙熱,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他的眼裡。
同學們一起聚會的時候,別人給順手遞給季染一塊西瓜,都被他搶了下來說:「這塊不好,中間的位置更甜一些。」
然後他親自選了一塊西瓜給季染,期盼的望著她。
季染吃了一口,果然很甜,便對他笑了一笑,他便跟著她傻笑起來,仿佛得了主人的獎賞一般,傻樂著呢。
傾慕一個人,就是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
上官譽很受歡迎,隨著年齡的增加,那受歡迎的趨勢,與日俱增,可是他目不斜視,眼裡沒有季染以外的任何人。
其實女孩子大多數還是很單純,要的也不多,知道有個人關心她,對她無微不至,感覺到他的愛意,而那份愛意歷久彌新,而對方恰巧長得還非常好看,好看到,剛好就是她喜歡的長相。
一切的巧合組合在一起,便是一場才子與美人的佳話。
季染嘆息了一聲,那一切,遙遠得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似的。
季染打完了針以後,走出來一看,上官麒睡在遠留的懷裡,他正緊緊抱著孩子,低著頭,臉頰貼在孩子圓潤的額頭上。
看到季染的時候,他笑了一瞬,輕聲說:「好些了嗎?」
季染的下巴沒有那麼疼了,但是還沒消腫,張了張嘴,怕說話的時候會咬到腫起來的地方,於是點了點頭。
遠留輕手輕腳的緩慢站了起來,一來他坐太久了,身體僵硬,還有些酸疼;二來孩子在睡覺,不想弄醒他。
遠留站在季染身前半米的位置說:「鬧瞌睡的時候還哭了兩聲,我把臉貼著他的時候就安靜下來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
因為小孩子沒有安全感,觸碰到大人的皮膚會讓他覺得安心,很快就能安靜下來。
方法季染曾對遠留說過,原理她沒講,現在也講不出來。
遠留說:「司機在等我們,先送你回家。小麒就去我家裡住幾天吧,直到你病好為止,你倆還是分開比較好。一會兒簡單收拾些小麒晚上要用的東西我帶走,剩下的你明天送到我家裡來。」
季染只能點頭,這大夜裡的,她也沒辦法捨近求遠的把孩子送到自家老宅去,更何況,上官麒很認人,除了親生父母以外,他只認遠留一個人。
除了遠留,送給誰帶怕是都要哭鬧,季染也不能放心。
季染回家快速的分裝好了幾次奶粉,拿了奶瓶、洗滌劑、尿不濕、睡衣、室內鞋整整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