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提著酒瓶,身材削瘦,臉上更是眼窩深陷,露出顴骨,瘦得脫了形。
他落拓不羈地站在那裡,穿著一件藏青色西裝,身形筆直如同頭頂的櫻樹。
「你不該來的。」她在心裡唾棄著著卑劣不堪的男人,目光中滿是輕蔑和厭惡。
他拋棄了姐姐,卻還來參加姐姐的婚禮,他還要臉嗎?
只是為什麼,這樣卑劣的男人卻有著那般高挺如同富士山倔強的鼻樑,還有那雙如夜空中星辰般閃亮的眼眸?
卑劣之人的偽裝!
她才懶得理他,和他站在一起都感覺受到了侮辱和冒犯。
她剛轉過身,卻聽見那個男人沙啞的嗓音響起。
「麻衣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以為有一天我會是你的姐夫。」
白石麻衣回頭,忍住心中嘔吐的欲望。
「我的姐夫永遠都不可能是你。」
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海。
又帶著縹緲,放空般望向她的身後。
「真美!」
他說。
這個男人已經病態了。當時她惡狠狠地衝過去踢了他一腳,然後充滿委屈地跑回了別墅。
姐姐和姐夫正手挽著手如同一對璧人接受著賓客的祝福。
「麻衣樣,你剛才到哪裡去了。」姐姐關切地看著她。
「我看到了一條野狗,它還想咬我,我就踢了他兩腳,現在應該嚇跑了吧。」白石麻衣嬌憨地抱住了姐姐的手臂。
「真是傻孩子,你沒事和狗較什麼勁,又不是沒有保安,你讓他們來就行了。」
「知道了,姐姐就是囉嗦。」
「麻衣樣,你如果不打算上大學的話,就來姐夫的公司上班吧,我都已經和他說好了。」
「知道了,姐姐對我真好,不過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不管你做什麼,姐姐都會支持你的。」
記憶中總是有著喜歡或者厭惡的人,但葉蕭顯然屬於後者。
如果不是橋本奈奈未再度提起那個惹人厭的名字,或者白石麻衣早已遺忘了那雙明亮如星辰卻讓她討厭至極的眼睛。
「麻衣樣?你怎麼了?」
橋本奈奈未沒想到當他說出西野七瀨和葉蕭的事情之後,白石麻衣就像中了魔般發起呆來。
「沒什麼,不過西野七瀨對那個葉蕭,他們?」
「我想娜醬就算察覺了老師的心意也不會對此作出回應吧,畢竟她那樣害羞的女生,而且現在的工作也不允許她那樣做,感覺老師有點悲傷呢,明明喜歡的女生就在眼前,卻什麼都不能做,反而還要與她保持距離。」
橋本奈奈未傷感地說。
「悲傷?」
聽到橋本奈奈未如此形容那個渣男,白石麻衣心裡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燒。
「或者正是這偶像戀愛禁止條例保護了西野七瀨,她年紀比我們還要小兩歲呢,估計還沒有談過戀愛,東京這樣繁華的大城市可比不得鄉下,人心壞著呢,那個葉蕭,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白石麻衣已然壓抑不住心中的厭惡與憤懣。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得逞,絕對不會再讓別的女生也經歷姐姐那樣悽慘的遭遇。
絕對!
一切渣男都應該被鐵索捆了沉進東京灣,讓冰冷的海水沖刷驅散他們血液里的污穢和罪孽,以此才能淨化他們醜惡的靈魂。
「葉蕭老師,現在還在寫小說嗎?」
親口說出老師這兩個字讓她差點嘔吐,但看到橋本奈奈未對那個渣男言語間的敬意,沒想到幾年不見,渣男的道行也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迅速成長起來。
現在的葉蕭,一定比過去更渣,更善於欺騙和偽裝了。
這樣一來,像西野七瀨、橋本奈奈未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孩子,逃脫得過渣男的魔爪嗎?
白石麻衣忽然感覺到肩頭的擔子一下子變得沉甸甸起來,乃木坂46的清純和榮耀,就讓她一個人給守護住吧!
「嗯,聽說大學畢業之後父母不幸去世,老師的創作也陷入瓶頸中,為了生活涉足官能小說領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而現在,老師已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