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賀晨絲毫沒有給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的李鐵棍面子,繼續逼問。
家長們不會真把李鐵棍怎麼樣,『自願』『理解』歸『自願』『理解』,但李鐵棍必須要去走一遭,省的她整天居高臨下,總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多為學生家長考慮一樣。
眼高手低成這樣,怎麼有臉整天訓這個罵那個。
「我去!」關鍵時刻,還得靠舔狗,遠遠的就聽見潘帥的答應聲,然後就見他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替李老師去和家長們解釋,畢竟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失誤,也是我們整個高三年級組的失誤。」
「」圍觀的高三年級其他老師,一口芬芳差點就吐出來了。
怎麼就整個高三年級組的失誤了?
合著你們一頭一尾兩個老師,就把我們全代表了吧?
關鍵你的女神也沒給我們什麼說話討論的機會啊。
先不說我們敢不敢的問題。
我們提了,你女神也裝傻充愣唱高調啊。
而且你女神底氣十足,那是敢當眾一再反駁校長的主,我們也只敢點到為止,根本不敢多說啊。
這些心裡話他們憋在心中好不難受,於是期盼的看向了賀晨,從過去的覺得這個刺頭學生不同一般意義上的刺頭,有點意思,到現在打心底希望他這麼能說,就多說幾句大家喜聞樂見的好話。
賀晨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直接嘲諷:「潘老師,你一個基礎班班主任,怎麼代表所有人?
還是省點力氣好好想想考完分班後怎麼安撫那些『自願』『理解』的基礎班學生家長們吧!
這種事情高三年級組長不出面,合適嗎?
合著什麼好處榮譽搶著拿,等到自己搞出事了,需要承擔責任了,立刻就把頭往後一縮吧?
那照這麼看,方一凡父子倆之前送的生日禮物,的確頗有考究啊!」
這話說到這裡,李鐵棍臉都氣白了,咬牙道:「我去!這次的確是我的責任,而我從來不推卸我的責任!」
說著,大踏步走了出去。
不就是直面家長們道歉嘛,她毫不畏懼,雖然有些丟臉,但總比繼續杵在這裡,被一個學生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面這麼嘲諷怒懟要強。
「賀晨,你!」舔狗潘帥心疼的不行,看著賀晨的目光都有些不善起來。
自己的女神,怎麼能讓人這麼懟呢!
「潘老師,我怎麼了?」賀晨卻沒有慣著他的意思,直接反問:「哪一句說的不對嗎?」
「再怎麼說李老師也是你們的老師,最基本的尊師重道的傳統禮節該遵守吧?」潘帥不好談具體細節,只能上升一下高度。
「這要看怎麼看了!」賀晨駁斥:「對於現在的老師而言,當老師更多的是一種工作,已經和傳統基本剝離開了。
古代天地君親師,師和親是並列的,的確要尊師重道,但那不是老師,而是師父,學生和孩子一樣是有繼承權的。
現在有嗎?
就算拋開古今老師的身份變化,就說單純的教書育人該得到的基本尊重。
以人為鏡,可以正衣冠!
老師本該是學生言傳身教的榜樣,是讓學生們正衣冠的鏡子,可是這面鏡子如果是個哈哈鏡呢?
那不直接把學生給照的扭曲了?
還怎么正衣冠?
三人行必有我師,弟子不必不如師,師未必賢於弟子!
你推崇的傳統,也支持這種互為鏡子正衣冠的行為。
現在老師成了哈哈鏡,那麼我不介意給她噹噹鏡子,讓她好好照一照自己的一舉一動,但凡做錯了,就該第一時間被提醒糾正,以免她真把自己當聖賢,自我感動自我陶醉間,害人害己!
總不能你真覺得女神就是完美無缺,所以從不犯錯,從來不需要照鏡子正衣冠吧?
還是說老師就必須是對的,做錯了不僅不願意改正,甚至還不讓人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潘帥被懟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想不通賀晨哪來這一套套話術的,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