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剛吃罷酒的馬鑫哼著小調走在回營的路上,入營地的時候,看守營門的兩名衛兵向他敬了禮。
「見過指揮使。」
「嗯。」
懶懶的隨意抬手回了一禮,馬鑫繼續哼著調子,但入得營區的時候,這臉色便微微變了一下,轉身就要離開,身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馬指揮。」
身子僵住,馬鑫在回頭的時候,臉上便擠出了三分熱絡的笑。
「喲,葛政委啥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去北京,到總參政治學院深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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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回來,南京戍備衛還有點軍隊的樣子嗎。」
葛磊寒著臉走向馬鑫,待等靠近的時候鼻翼一動,臉色更加難看:「馬指揮這是喝酒了?」
「咳咳,入營說。」
避無可避之下,馬鑫只好硬著頭皮拉葛磊入自己的營房,一進屋便趕忙鎖上門,陪笑:「碰到幾個老鄉,實在轉不開面小酌了幾杯,見笑。」
「今天不是一個月內特點的假日吧。」
坐在馬鑫房間的椅子上,葛磊的腰板挺得筆直,看向馬鑫的眼神里儘是不滿:「非假日軍人不得飲酒,這條紀律看來馬指揮也忘了,也對,你犯的軍紀那麼多條,也就不在乎這區區一條飲酒了。」
任誰被這般詰責的話直接說到臉上都不會好受,馬鑫好歹也是南京戍備衛的指揮使,手下領著一萬全副武裝極精銳的軍隊,自然也有幾分自己的傲氣,加之飲了酒,臉色更難堪。
「葛政委有話可以直說,本將犯了哪些軍紀?」
見馬鑫不承認,葛磊冷笑起來,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馬鑫,質問道:「全軍簽字抵制內閣呈請關於整改五軍府相關軍務的事是你搞出來的,馬鑫,你要幹什麼!」
說到最後,葛磊的聲音越來越高,更是拍了桌子,手指馬鑫的鼻子:「軍規軍紀第一條,軍人當恪盡職守服從命令,絕不允許干涉地方政務。
中央有什麼決議我們只需要服從即可,你鼓搗軍心牽連政治,其心可誅,其罪不赦,還有臉在這裡問我你犯了那條軍紀。」
看到葛磊拉開的架勢,大有跟自己水火不容的姿態,馬鑫屬實是有些嚇住了,酒也醒了個七七八八,忙繞開桌子一把抓住葛磊的小臂賠笑:「我的葛兄,我的好大哥,你消消氣、消消氣,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咱們全國的將官指揮嗎,文人要奪咱們的權,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不是。
再說了,這事又哪裡只是咱們南京一衛之想,江蘇、安徽、浙江、江西等江南五省,帶著河南這個中原省,所有的都司、駐軍全部都在商量,要群起抗議,決不能讓內閣把咱們武官的軍權給奪掉。」
「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葛磊冷冷的看著馬鑫,像是看一個小丑般嗤笑:「內閣什麼時候奪咱們的軍權了?你是南京戍備衛的指揮使,規制於總參謀府領導,跟此番五軍府軍務改制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江蘇都司的指揮使,他是規制五軍府,沒了五軍府,難不成江蘇的布政使司衙門就敢直接指揮江蘇都司的省府軍了?
軍政分離中央強調了多少年,改制一下地方軍的指揮體系,怎麼就影響到將官指揮的軍權了?
我看你們不是擔心失去軍權,是擔心失去五軍府這個養老的體制吧。」
五軍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朱允炆要裁汰,而徐輝祖等人極力反對,甚至認為天下的武將都會支持他們呢?
眼下的五軍府早就不是原時空明朝的五軍府了,這一點大家不要帶入錯了。
有一定歲數的可能知道這麼一個單位吧,叫做中顧委。
五軍府眼下就相當於大明軍方的中顧委。
而實際權力呢,又比中顧委多了一個可以指揮調動地方的省府軍,以及徵收高速過路費留作津貼專用。
這些一次次的改動前文都寫過。
五軍府是大明軍隊主將養老的地方,比如說一個兵在西北戰區,跟莫斯科公國打仗,打了幾十年一路升遷
第五百九十三章:新生代的軍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