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從容笑道:「薛老闆看的不錯!咱們幾個的確不是真和尚,也的確有與你結真一番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您是否肯折節下交?」
他如此直白直接的將想法說出,大大出乎眾人的預料之外,薛慕華也給他這話沖的愣怔了片刻,忽而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著,伸出一根大拇指大聲贊道:「不錯不錯!果然夠爽快!薛某卻沒想到在這裡能碰上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幸甚。幸甚!只不過。薛某隻是個流落江湖無依無靠的閒人,沒啥值得誇耀的本事。幾位就不怕看走了眼,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分明看得出來,這幾個假和尚話里話外有著招攬之意,但這變化來得太快太突然,不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更有一種被人算計或者說可能包藏不可告人目的的感覺。所以話說到最後,不免有一些譏諷的味道。
張昊卻面不改色的呵呵一笑,擺擺手道:「初次見面,交淺言深不是正理,按咱們佛家的說法,相見即是有緣,一切都要隨薛先生自己判斷了!來吧,咱們先吃飯。不管怎樣,填飽了肚子是正經
想要招攬一個人,不但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和實力來震撼對方,更需要留出足夠的時間給人家思索,再者,也不可能毫無了解的就貿貿然把人拉到陣營裡面去,那未免太兒戲了些,方才張昊也不過是試探而已,見這姓薛的漢子不但沒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杆子貼乎,卻是這樣一種正經態度,結果要比他想的要好得多。唯有彼此都足夠小心,能夠保持平常心和端正的態度,真正交流合作起來。才不會有太多的後患。
他不想就此話題上逼得太緊,薛慕華也樂得不操那個心,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老油條,沒有那一個肯隨便交心。隨便相信別人的。於是在酒菜上來之後,兩方面絕口不提這個話頭,卻都拿著一些江湖見聞和奇聞異事來當作料。本來張昊還想多了解一下遷界禁海的事情以及近來一些變化的,不料店老闆跟著在桌子上放了一塊「莫談國事」的牌子,對著一桌人打躬作揖的央求,莫要去談那些犯忌諱的話題。張昊不想一來就弄得太顯眼。只好作罷。
這一頓飯吃的算是暢快淋漓。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爽快人,除了自己的機密之外,倒也沒啥好忌諱的小特別是邱和尚這率性粗魯的脾氣,借著酒勁發作起來,卻正好與薛慕華對了脾氣。吆吆喝喝不知不覺就將感情拉近。
張昊一直表現的不溫不火。應對之餘卻一直默默的關注著薛慕華的表現。這個人的肆氣性格都相對鮮明,雖然有點認死理,但能夠堅持正理不肯向不公屈膝,這樣的品質這年頭都算比較罕見的了。另一方面,他還對海上的事情瞭若指掌小便是張昊隨意比划起來的南洋一些事情也都能隨口答來。由此可知他作為船主闖海的事情也不是虛誇。再加上那一手驚人的功夫,越發激起了張昊要將此人拉攏過來的想法。
酒飽飯足之後,一行人起身要去普賢寺安置,薛慕華嫌惡那間店子太過無趣無禮,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在張昊的邀請下很爽快的答應了一同前往寺中暫時安身,也方便相互之間進一步的交流。
普賢寺在南昌城內算是比較大的禪院,尋常有僧侶兩百來人,外地掛單的也頗為不少,一向香火鼎盛往來如織,張昊幾個人住進去也並不怎麼顯眼,一切事情早有邱和尚出面打點清楚。他們只需悄悄住下來就好。
到了晚上,邱和尚出去聯絡第二天將要拜訪會談的人,徐文俊卻來到了張昊的房裡,提出了自己憋了大半天的疑問:「昊兄!你今日為何對那薛慕華如此上心。莫非看好了這個人的潛力?想要將其拉攏進咱們之中?那可需要對其進行詳細調查才行啊!」
張昊此時正在燭光下寫著什麼,見他到來如此一問,丟下筆將寫了半截的東西推到一邊,活動活動有點僵硬的腰杆子,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清醒一下頭腦,淡淡的笑道:「那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我也的確有拉攏他的意思,畢竟這樣散落在江湖中的好手實在很多,倘若能儘可能的加入到我們之中的,對於壯大我們的實力是很有幫助的。另外一點,我是由他身上想到了我們以前一直沒有考慮到的一個重要問題的解決辦法
「什麼問題需要用到這些人?恕我直言。這樣的人雖則有一定得能力,可都是老於世故老奸巨猾之輩,只怕難以控制的住,想用他們,須得萬分小心才行,遠比不上咱們自己培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