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張昊差點以為自己看賬一,他跟這位自以為是的少寨主打交道的機會實在不多,除了衝突起來的那幾次之外,基本上沒有怎麼深刻交集過,了解的也不夠深。
他急忙將邱和尚拽過來小心翼翼從窗口往下打量。邱和尚不明所以的探頭往外一看,兩隻牛眼頓時瞪的溜圓,脫口叫道:「他娘的!怎的這廝還活著呢?」
確定是他無疑了。徐文俊幾個人聞聲也忍不住探頭去看了一眼,隨著對方越走越近,他那副比女子相貌都要漂亮幾分的尊顏完全展露出來,卻是再也不會看錯了。
此時的高天馳仍舊保持著往日的風姿。皮膚白哲粉嫩,一雙水光灩灩的眼睛勾人魂魄,頭戴著鑲嵌有白玉的瓜皮小帽,身穿象牙色大袖綢衫,腰扎銀絲精編的兩寸寬帶,側面掛著繡著雙魚圖的荷包,身姿修長風度翩翩,大冷天的手裡仍不忘了提溜著一把摺扇,一搖三晃的在街上緩步而行,引得周圍人人側目,看他臉上那表情,貌似也非常的享受。
邱和尚嘖嘖贊道:「哎呀,這廝看來混的不差嘛!這一身的行頭加起來起碼要百十兩銀子方才置辦的齊整,看來他老爹當年沒少了給他留下餘蔭那!不過就這張揚做派忒讓人生厭!好好一個男人弄得跟兔爺兒一般!」
幾介。人將腦袋縮回來,面面相覷起來,冷不丁在這裡碰見這麼個熟人可不是好兆頭,大傢伙也都知道這廝給教子朝廷招安了,現在還指不定當著什麼官職呢,要是被他安現了檢舉出去,鬧不好就是一場大禍!現如今他們都在江西心臟南昌城內,真鬧起來就算能跑出去,只怕也是一場苦戰!
「一不做二不休,弄清楚他的行蹤,找個機會弄死他拉倒!」姜寶生倒是第一個出了主意,果然跟他的心性一般,全是不留後路的狠辣手段。
徐文俊搖搖頭否決道:「不行,此人好歹也是個朝廷招安的典型,好像還封了他個五品的官職,雖不知是否實授,然這朝廷的臉面還是要的。
再者鞋子那等卑知心性,未必不會令人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咱們不好硬撞上去!」
張昊把手一擺止住他們的議論。眉頭微蹙著說:「怎麼對付他先不談,我方才卻想起一件事了。你們還記得,當初江老本是怎麼找上咱們的麼?按理說,咱們老營的根底知道的人極少,況且在那等情形下更加隱蔽,對方卻好似知道的極其清楚,當時我就懷疑有內鬼,但最後查證,還是來自於外部泄露!想來想去,卻是這廝最為可疑!」
他說的,是當時江老本突然摸上山寨買武器的事情,那時剛剛滅了大山火沒多久,寨子裡對外的交通不便,當時的江西巡撫對外都稱已經滅了他們,按照常理是不該有人知道底細的。
但是江老本還就知道了。並且對他們的武器什麼的知道的不少,這就未免有點不對勁!張昊當時懷疑是內鬼,又或者說清兵內部打過仗的那幫人泄露,後來發現都不靠譜!那些義軍一夥一夥的分頭找上門來,顯然他們的情報來自一個源頭,而這個源頭,極可能就是離開山寨受招安的那一些!而他們的頭頭。不用說便是這高天馳!
這件事邱和尚知道的最清楚,前前後後都是他查的,聞言慎重的點點頭:「唔!有這咋,可能啊!這小子人夠聰明,當日又被咱們整的挺慘,對人出賣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他可是當了教子的官那,對著那些傢伙出賣,,是不是搭不上邊?」
「也是!他們看起來就不是一夥兒的。」這個問題卻又把張昊難住了,完全水火不容的兩幫人,且還都是比較複雜的時間段里,要湊在一起貌似不那麼容易。難道是鄭德財兄弟倆?可貌似那倆沒得到什麼好處,也不知道當時徐家營的內情啊!
想了想理不清頭緒,他乾脆先放在了一邊,對邱和尚道:「這個事情你安排人跟一下吧,查查這小子的底,以後出入也要小心些了!」邱和尚滿不在乎的一揮大手:「沒事!就憑那山子還掀不起什麼大浪!」
他們說得這麼熱絡,薛慕華在一旁只聽不說,心裏面卻越發的驚詫!他出身台灣海軍,又在南昌混的時日不短,對於剛剛平定的那場匪亂知道不少,從這幫人的話語之間大略能判斷出來,他們肯定擁有不的軍事組織力量,只看他們不把江老本這位頭號通緝犯看在眼裡,就知道其實力之雄厚,並且這些傢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