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卻很不好啃。這些人絕不反對種種整編改制,分派給他們的工作也完成的很好,但卻一直不曾主動提出意見看法,卻令張昊一直不能釋懷。今次胡文約肯發言,並且還不是泛泛的隨大流,卻是開了一個好頭,這讓被人才嚴重短缺困擾的他欣喜不已!一一口張昊毫不猶豫的點頭認可!「胡老的看法可謂精準!依辦山凶情報看來,這些人有能力溝通清軍,差一點的火器也未必不能弄到手,強行攻打山塞僅僅為了獲取武器並不划算!如此來看,他們的行為或許只是順手而為!那麼此事我們完全可以暫時撇開,如常應對即可。不過,寨中秘密被泄露的事情應當儘快查清。此人一日不除,我等一日難安!」
話間,張昊的眼睛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在徐庸的臉上停留了一秒才移開。
這些人中,每一個背後都還藏著秘密。但真正令張昊忌憚的仍然是這位大頭領。自己這個位子雖說是付出了巨大努力幾經周折換來的,但不得不說基礎方面卻是撬了人家徐老大的牆根,徐家在此經營幾代人,樹大根深,若是有想法的話,絕不會輕易放棄。
但是整軍以來,徐庸放權非常徹底,不但沒有生事奪權,甚至將他埋在萬安縣的釘子也大大方方的交出來,知縣王詡的師爺錢金橋竟然是其師兄!而那臭烘烘的硝土來歷也亮在明處,居然是早在十幾年前其父親在世時,便暗中遣人掌握了萬安縣倒夜香的生意,表面上在城郊設了一處肥料廠,暗中卻一直利用發酵池子舌硝土。日積月累十幾年下來,其手中掌握的硝土何止幾萬斤!上一次貢獻出來的兩大袋不過是冰山一角!
如此也從側面證明了徐家準備掀翻高家寨攤子的心思用得多麼狠,只可惜他才才剛起了個頭,便被張昊橫插一扛子劫胡,並反客為主順勢上位,換作是另一個人只怕也沒那麼容易放棄,因此張昊心中仍舊忌憚的很,不得不有所懷疑。
徐庸的臉色卻極為坦然,整軍之後他分派司職後勤部最為繁雜的工作,很少在軍務上發表意見,此刻張昊的眼神掃過來,卻仍舊保持那副正襟危坐垂簾掩目的姿態,比若沒看見似的。
不過現場的氣氛卻沒有因此生變,每個人都似乎沒把自己列為嫌疑對象。邱和尚抓了抓光頭說:「這件事我一直在查,目前還沒個結果。不過我卻聽說另外一宗消息。數子撤軍並非故作姿態,乃是江西巡撫下的命令,只要咱們不鬧出大亂子來,短期冉應當沒有大軍圍剿的行動。
」
這個消息他上次回山已經說過,但那時官兵仍在,今次拿出來卻是作為「震旦軍」的情報負責人,並且山塞里還住著他師父方以智,可不敢信口開河,可信度極高!
「那就好!至少一段時再內咱們可以輕鬆一些,能夠儘快彌補山塞短缺。如今塞中存糧接近告整。火藥布匹食鹽等諸般必需品也要採購,再封堵下去可要麻煩了!」
這算是個不錯的消息,張昊心中再次一喜。並塞之後,各寨中原來的存糧本已經不多,一場大火又將夏糧摧毀大半,到了現在糧庫中已然見底,再沒有大宗補充,可就要挨餓了,就算他手中還有不少錢財,花不出去也沒奈何!再者,山寨中大量的產出商品也必須儘快賣出去,以他們今日的組織架構,幾乎所有人都分派了工種,連那幾百畝地都是業餘時間耕種,一旦全力運作起來,產能將非常駭人,而這無數產品也必須變成錢財或者急需物資才行!非是如此,張昊也不會專門設立個商務館負責此事了!
非止是他,其他人也輕鬆起來,胡文約捋著山羊鬍子又道:「據老朽所知,前番來襲之官兵乃是南贛總兵府調來的,此地自古以來就是溝通贛、湘、閱、粵之江南重鎮。防衛任務至為緊要,的確不能在此地耽擱太久!」
一語點醒夢中人,張昊豁然回頭看著背後掛在牆上的那副簫孟昉幫忙找來的全國地圖,手指點到贛州府處左右一看,登時恍然大悟!
南猜總兵府的位置,正卡在戰略要道上,東面是福建剛剛死了的鎮南王耿繼茂,南面是廣東平南王尚可喜。西南是廣西孔氏,再往西,便是雲南平西王吳三桂的地盤,可謂東南地區北上的關鍵所在!清廷向來不信任掌握天下半數兵馬的三藩,比起對他們的防備之心,自己這群山匪當真是疥癬之疾!
前些天才聽說耿繼茂死了,即將接替他王位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