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國家。國家與朝迂有什麼區別。何謂天下,天4一「界差別在哪裡?我們是什麼民族,什麼是我們的文化?華夷之辨為何?為什麼一定要反對剃髮易服的輪虜?我們為什麼當兵打仗?我們為誰而戰?士農工商四民平等的意義為何?作為軍人,應有那些權利和義務?我們能為治下百姓帶來什麼?理想的天下民生應該是什麼樣子?怎樣的軍隊才能得到百姓的衷心擁護和支持?何謂仁義之師?
一個月的忙碌之後,初具規模的山谷基地之中,從萬安老巢轉移至此的「震旦陸軍學堂」開課自大山之中輾轉到此的十幾路好漢的頭目和其中選拔出來的佼佼者。加上「震旦軍」中原有的幾十名學員一起,分成了幾個不同的班級開始正式授課,老夫子胡文約充當起臨時教投座師,手把著爛熟於胸的課本首先對這些見慣了生死殺戮的漢子們灌輸基本的理論知識,併兼職給其中多數不怎麼認字的頭目們展開掃盲運動。
連續幾天下來,老夫子不緊不慢抑揚頓挫的講課聲音將一眾好漢的腦袋搞得大了足足三圈!除了極少數幾個出身於讀書人或者曾經多少念過書的頭目之外,大部分人只覺的度日如年,簡直比被人上大刑都難受!
「咱們這到底是落到啥人手裡了?怎麼的竟是弄這等雲山霧罩的東西來折騰?!先是砍樹挖溝蓋房子,這好歹也是安置咱們的正經勾當。也說不出啥來!可這念經似的整日價弄這些耍子,那裡像是軍隊?!我說諸位,咱們是不是得好好問上一問那?!」
這一天一堂大課過後,學員之中一名光頭瘦臉的漢子終於憋不住了。待老夫子甩著大袖子飄搖而去之後。「噌。的蹦上凳子,一腳踩著桌面急吼吼的沖旁邊幾人叫道。
在他的對面,另一名鬚髮皆張獅鼻闊口猶如李逸再世的大漢挽起袖子搖晃著拳頭,捶著桌面表示贊同:「悟空兄這話說得跟俺想得差不多!咱們跟了「日月神兵」求得不就是能痛痛快快殺勒子麼?憑那些精良甲冑犀利兵器,收拾那些個無父無母無祖宗的輪奴多簡單那?何用這般羅里羅嗦?!弄個老夫子念的俺頭昏!早知這樣,還不如在山裡跟勒子周旋痛快」。
「魯老大說的時!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酒不許喝,女人不許找。門不許出,撒尿都得排隊!這日子跟坐監有甚兩樣?我看那,鐵定是那總制想要先給咱們點下馬威瞅瞅。可這等手段也忒得詭誕了些!唉我說顧老大,你可是讀過一肚子書的秀才,當初在天軍之中也是一方渠帥。比咱們弟兄見多識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名漢子圍攏過來,唾沫齊飛的瞪著眼珠子附和,末了轉頭望著邊上正襟危坐面色淡然,手中握著一卷線狀教材看得入巷的顧天烽,期望著能從他那裡得到與自己幾人相同的答案。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將目光轉過來。他們都知道顧天烽是第一個到這裡的,在山中群雄中名號也是最響的一個,如今在這班中諸位老大那裡也是首屈一指的地位,故而下意識的將他當作了解答問題的最佳人選。
顧天烽慢慢將書冬上,輕輕放回桌面。兩隻精光閃爍的眸子徐徐掃過幾個人的臉,屈起右手食指「小梆抑」敲打幾下桌面,臉上忽然綻出一抹笑容,沒有直接回答,卻先問道:「顧某想請問諸位一個問題,你們當初加入「日月神兵」為的是什麼?或者說,你們想從他們手中得到什麼?」
「這還用想麼?老子滿門老小三十七口都死在教子手裡,自然要報仇雪恨!這「日月神兵,如此強盛。簡直戰無不勝,又對咱們有活命之恩,當然要跟著他們殺輪子啦!」悟空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魯老大拍著桌子所道:「不錯不錯!若不是那輪子殘暴不仁,俺也不用從山東逃到江西來,可如今教子占了天下,逼得咱們沒活路!不起來造反還能怎的?!俺也不求啥光宗耀祖富貴萬年,能讓俺痛痛快快的殺回老家去,堂堂正正的重立祖宗祠堂,對得起列祖列宗就成」。
「呵呵,若只是如此,你們是定然不能在「日月神兵。之中呆下去的!」顧天烽搖了搖頭道。
「為啥?!怎麼會?」。幾個人同時叫起來,這個回答相當不妙。一個咋。不由瞪起眼來,等著顧天烽的下文。
周圍其他豎起耳朵聽動靜的老大們也不約而同的往這邊靠一靠,仔細聽著他的解釋。有些心眼轉的快的,已
第四十八章志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