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買賣的,眾個說法可圈可點六放在般人身生,瑰許就真當了是財大氣粗的大商戶,但這話從邱和尚嘴裡說出來那味道就不一樣了,單老大聽得面沉如水,兩隻自始至終都似乎沒有睜大過的眼睛越發眯縫起來,看不出到底心中是怎麼個想法。
對方遲遲不說話表態,邱和尚也不著急,隨手拖張桌子過來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胖掌柜眼明心亮手腳麻利的送上茶水,他一邊捏著茶盅慢慢的滋潤,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衝著單老大,靜待對方開口。
單老大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眼睛看著前面三尺猶如泥胎木雕似的,他身後的那群漢子一個個安靜的好似壓根不存在,沒有一個不懂規矩的出來胡說八道。
如此沉靜了足有半刻鐘的功夫,單老大忽然挪步坐到桌子的對面,一把抄起已經溫了的茶水灌進口中,「啪」一下敲在桌子上,將粗黑有力的右手衝著邱和尚伸出來,字字鏗鏘的道:「某家單東平,福建昭武府人士!」
邱和尚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伸手抓住對方手掌用力一握,眉開眼笑的道:「咱叫邱彥祖,大傢伙都叫咱作邱和尚,就是這建昌府人。年齡估計能大你一兩歲,稱你一聲單兄弟,不算借越吧?!
單東平嘴角一抽搐算是笑了,握住他的手用力抖再下,發現彼此的手勁都不便停止試探,收回來後撐在桌子邊上,語調依舊冷冰冰乾巴巴的說:「邱兄既然瞧得起咱們這些山野村夫,單某自無不可。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頭,單某本事有限,想得只是為家裡面眾父老親友找條活路,超出能力之外的事情,免開尊口!」
明明已經表示了許可親近的善意,開口卻仍舊是這樣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調子,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覺得心裡不爽了。邱和尚卻不是尋常人,此時越發的興趣昂然,嘿嘿笑道:「單兄弟這話說得不盡不實啊!若真是顧慮那麼多,你也不會貿貿然開罪了那姓黃的地頭蛇。方,端壞了一條財路吧?」
單東平兩眼瞅著桌面淡淡的道:「五福鎮上生意多廣大戶眾毒,不唯他黃家一人獨大。咱們兄弟雖然窮搓,卻也不會就此餓死!」話說的平淡。然而邱和尚卻聽出來了那裡面的自傲之情,這分明是說,他們手中掌握著的渠道足夠重要,根本不擔心沒有買賣可作。即便是姓黃的惱羞成怒翻臉不合作了,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而這,也正是當前最需要的條件!
邱和尚哈哈笑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既然單兄弟有這樣的信心,咱們也不說那些虛的了。
過不了幾天,咱們的買賣就要在五福鎮開張,出手的儘是如今市面上最緊俏的鐵貨,也包括一些不大好見光的傢伙,若是單兄弟覺得有興趣的話,不妨試著合作一把,我相信其中的利潤還是比較可觀的!」
單東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仍舊木呆呆的面無表情的瞅著桌麵茶碗。冷冷地道:「再多的好處也要有命拿才行。咱們兄弟雖然不怕事,卻不想被蒙在鼓裡!邱兄以為如何?」
「這是要看底牌了!」邱和尚明白了,單東平是擔心自己這邊的背景底子不清不楚,怕被捲入到不可收拾的大麻煩之中,這份小心勁兒還真是夠足的。想要弄明白自己這邊人的底細並不難,可問題是。這玩意不能隨便往外說不是?萍水相逢,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私下裡都是怎麼想的?
這事情他可不能擅自做主,不由的眉頭一皺,仰起頭來看了一眼二樓。
張昊自始至終緊密的關注著下面的變化,包括兩人的談話都聽在耳中,此亥見邱和尚不便回答,知道該輪到自己出頭了。不管怎麼說,他是整個組織名義上的頭目,並且這件事也是他堅持要接觸的,自然責無旁道。
於是就在邱和尚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張昊立刻抽身走下樓來,將打空了的手統往桌子中間一方,撩開衣襟端然就座,笑眯眯的看著單東平說:「單兄以為,這樣的傢伙什麼人才能拿的出手?」
單東平雙眼一眯,迅速在手鏡上掃了一下,思慮了片刻搖搖頭道:「你們的手段太大,咱們不過是些山野小民,只怕擔不起這等大事!諸位家大業大非我等可比,這件事咱們摻和不起!恕單某不恭,告辭!」
他乾脆利落的拒絕,二話不說起身帶著手下眾兄弟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邱和尚眼巴巴瞅著人家走的一乾二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