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酒後碼字果然沒狀態啊....好在沒過時間!
「嘭嘭嘭……!」急如冰雹的黑點剎那間灑遍狹窄的夾道,正舉著大鳥槍專心發射的清兵躲閃不及,不少人當場被砸破腦袋當場慘死,幸運只是被打到了手腳身體的,也禁不住慘叫起來,眼尖的及時舉起盾牌,卻在夾雜在中間西瓜大的黑影砸翻在地,一些臨時用木板拼合起來的大盾更是崩成碎片,清兵後陣頓時一片大亂!
「是投石機!」站在谷口遠遠觀望的程千總面色鐵青,一腳踢飛從前面滾到身前的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那呼嘯而來的大片黑影,正是用蒲包裹著的碎石頭,在被投石機猛然丟出時已經崩裂包裹,陡然下落時變四面散開,對於狹窄地帶的密集人叢打擊攪亂作用最好不過!
「那些細作是怎麼辦事的?山匪有石炮的事情,我等為何不知?」火槍隊指揮把總被一塊石頭砸飛了頭盔,險之又險沒給他開了瓢,當即命令兵丁蓋上木驢車頂遮擋在,自己則連滾帶爬的撤到後面,咬著牙根憤憤的罵起來。
回答他的是第二波從天而降的巨石,這一次發射來的石頭全都是碾磙子大小的整塊石彈,每一塊輕則四五十斤,重則上百斤,掛著猛惡的風聲倏然砸下,「嘭」一聲震顫人心的悶響砸碎堅硬的地面,轟然彈起來三四米高,帶著數百斤龐然大力翻滾橫掃!
一輛橫在前面的木驢車前擋板「喀嚓」一下被砸的稀爛,藏在裡面的四名清兵槍手無處可躲,慘呼聲中被砸的筋骨盡斷血肉模糊,石彈去勢不衰,裹著大團赤紅爛肉和內臟器官從後面飛出,將抱頭躲在後邊的其餘清兵拍的飛起一丈多遠,口噴鮮血眼見是活不得了!
一群聚集在一起用竹排大盾遮住頭頂的清兵剛剛扛過第一波石彈,正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拿對了傢伙,猛然間一股千鈞大力重重撞在盾面上,擎著盾牌的幾隻手臂「喀嚓」折斷,聯結竹筒的牛筋「嘣嘣蹦!」悉數崩斷,手腕粗的竹子驟然獲得猛烈加速,刺耳的爆裂聲中四分五裂,塊枕頭大的石頭從裂縫中擠進來,將數名清兵拍的跌扑翻滾擠成一團!
另有幾塊石彈沒有碰到強硬的阻擊,卻在凌亂分布的木樁子上再次彈起,凌空飛躍七八丈遠「咕嚕嚕」一路狂奔,擦著什麼變撞飛什麼,躲閃不及的清兵碰著就飛挨著就殘,眨眼間便將本就不厚的軍陣硬生生開出一條通道,直滾出去百多米才停住。
封堵關牆石孔的火力驟然減弱,裡面的寨丁在初期震驚之下馬上恢復過來,成堆的箭矢、石頭、煮熱了的臭糞和燒紅了的鐵蒺藜「呼啦啦」灑落潑泄,將攀爬到一半的清兵掃下去一片,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程千總看的目眥欲裂,抽出刀來「喀嚓」剁在地上,轉過頭衝著後面停住的四輛木驢車高聲喊道:「你們他娘的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老子的兄弟都要死光啦!」
江灘大營中,一面碩大的令旗用力搖擺起來,停止許久的四輛木驢車「嘩啦」揭開頂蓋推倒三面木牆,赫然露出四門一米來長的闊口大鐵炮,每一門口徑都在100mm以上,角度也早已調好,站在後面的把總手持小旗大叫一聲:「開炮!」
四名炮手幾乎同時將火把湊到火門上點燃引信,而後立馬轉身往後退開幾丈,「嗤嗤」的燃燒聲持續幾秒鐘,猛然間幾聲巨響接連響起!
「轟轟轟轟!」四門大炮幾乎在一秒鐘內連續打響,巨大的後坐力將上千斤的沉重炮身震得猛然跳起,當場將粗製濫造的木驢車架挫成碎片,拽著堅固的硬木炮架往後滾出一丈多遠,碗口粗的炮口上衝出兩三尺長的熾烈火焰,四顆拳頭大的七斤鐵彈掛著一串四濺的火星呼嘯而出,朝著遠方的關牆激射開去!
始終密切關注著戰場狀況的莊隊長在清軍揭開木驢車時就警惕起來,待到「千里鏡」中露出四門大炮那猙獰的形象,頓時心中狂跳,朝著後面大聲嘶吼:「都小心了!韃子有大炮!」
話音剛落,四枚實心彈似緩實快歪歪斜斜迎面飛來,其中兩枚角度太大直接越過關牆飛到後方,另外兩枚卻正中關牆上的敵台望樓,「轟隆」一聲巨響,木石橫飛磚瓦四濺,望樓正面被硬生生撕開兩個臉盆大的窟窿,石頭壘砌的牆體頓時裂開數十條縫子,木製的拱頂更是劇烈震顫,灰土簌簌灑落!
整個關牆哨卡為之一震,藏在裡面暗堡中的寨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