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早就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事實上,對於美麗的女子,男子上前搭訕是稀鬆平常的事,尤其是像宋文棟這樣的氏族子弟,風度翩翩,家境殷實,又握有實權,成功性很高,但採薇明顯不買他的賬,提出了十分苛刻的要求,令場面極為尷尬。
宋文棟臉色微變,沒有想到採薇這麼駁他面子,他冷冷道「姑娘不是說笑吧!連喝三壇酒,恐怕整個長安都找不出這樣的人來!」
採薇收起笑容,淡淡的道「宋公子做不到,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這裡的謝將軍、奕將軍和賴將軍,都可輕而易舉的做到此事!」
老賴笑道「別說三壇酒,就是在來三壇,本人也能喝下去」。言罷,三兄弟同時大笑起來。
石敬瑭在這邊起了爭執,忙出來打圓場道「採薇姑娘為難宋公子了,更何況被人並未帶來這麼多酒!」
宋文棟受不住譏笑,怒道「按照賴將軍這麼說,那馬場中的畜牲能喝十壇,你能做到嗎?」
他這番話說的十分陰損,如此場合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沒有氣度。
奕無畏哈哈一笑道「公子此話說的不合情理,我們兄弟三人喝多少酒,是和人比,難道你平時和牲口比嗎?」、
此話一出,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宋文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確實丟人至極。他怒罵道「你們三個狗東西,說什麼屁話,老子要殺了你!」他怒不可遏,被幾人氣昏了頭,一蠢在蠢的連出蠢話,他本來是故意氣謝瞳。讓謝瞳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豈料偷襲不成蝕把米。
石敬瑭忙走到二人中間,道「幾位都少說一句吧!今日是本人做東,希望大家給敬瑭幾分薄面!相互退讓一步,免得傷了和氣。」他頓了頓,又道「宋公子。此事是你不對在先?還是算了吧!這裡不是爭鬥的地方,更何況你未必是他們的對手!」最後一句話,他用極低的聲音說出來,僅僅謝瞳幾人聽到。
這話不說還好,宋文棟本來就是愛面子的人,聽聞此言,怒不可遏,他指著謝瞳大罵道「狗東西,敢不敢和你老子出來打一架。區區手下敗將,還敢造次。」
宋文遠怒道「文棟,住口,快點回來,勿要失了身份」。
謝瞳心道,這宋文棟還不成熟了,被石敬瑭這幾句話弄的心血來潮,殊不知這就是石敬瑭的激將法麼?由此看來。石敬瑭這麼晚宴的目的已經在明確不過,就是希望他們兄弟與氏族一方發起爭執。鬧的愈大愈好,最好能夠大打出手,如此一來,雙方將會爆發更大的衝突,因為雙方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手握軍權、雄霸一方的人物。如能演變道兵戎相見,對於野心勃勃的石敬瑭來說,是最為樂意看到的事。
謝瞳雖然知道這是石敬瑭的計劃,但仍舊想教訓宋文棟一番,此舉目的在於殺雞儆猴。給司馬宣和宋文遠留個念想。
想到此處,謝瞳直接站了起來,冷冷的道「宋公子,我們兄弟並未得罪你,為何惡言相向,虧我們還把你當做是正人君子,豈料竟是一個滿嘴噴糞的莽夫,真是可笑之極,川蜀宋家怎麼會出你這麼個廢物,你和文遠兄相比差太多了」。
宋文遠聽聞此言,心叫不妙,他非常了解堂弟宋文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謝瞳這激將法對他來說是十分奏效,他剛想阻攔,但仍舊是遲了一步。
宋文棟受不住謝瞳的刺激,一言不發,直接運起真氣,一掌朝著謝瞳拍來。
眾人看的真真切切,宋文棟竟然偷襲謝瞳。頓時,一片驚呼聲。
謝瞳早發覺他的變化,他早已提起真氣,等待宋文棟的攻擊。見宋文棟的掌法逼至身前時,猛然拍出一掌,凌厲的掌風瞬間印在宋文棟的掌心處。
宋文棟見謝瞳後發先至,心中一驚,剛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只見雙掌相接,宋文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他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道「你使詐,卑鄙!」
謝瞳無視受傷的宋文棟,轉而向石敬瑭道「謝某情急之下,為求自保,難以收手,以致擾亂了晚宴,還請敬瑭兄不要介意」。
石敬瑭見目的已經達到,心中歡喜,道「對於這樣的慘景,敬瑭深表痛惜,不過大家都有目共睹,並非謝兄之過?」他緩緩的走到宋文棟身前,道「本人願飲酒三杯,替謝兄賠罪,還請宋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