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日的心裡也不知咋地挺不得勁,臉上的桃花也飄落不少,垂頭悶聲吃飯,吃了幾口肉後他又抬頭問道:「那個鈔票男看不上你?」
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為何鐵公雞的戀愛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善行白了他一眼,矜持道:「怎麼可能?是本姑娘看不上他好伐。」
雖然趙東強也不一定看得上她,不過現在反正是她看不上趙東強了,趙東強也聽不到這些話,先讓她在康日面前把這面子撐起來,不能跌份。
康日奇了怪了,剛才還說什麼看見那個男人就跟看見鈔票一樣心動,現在咋地又成看不上人家了?
難道是——
&鈔票男有家室了?」
善行再次飛了個小白眼,恨恨道:「不是,是偽鈔!」
她想了想還不解恨,又恨道:「和壽嘉軍一個戰壕里戰鬥的偽鈔男。」
康日瞬間悟了,他也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夠接收良好傻房東的外星語言?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他不會以後也變成鐵公雞那種一毛不拔的吝嗇性子吧?
想到他將來的某一天穿著汗衫和大褲衩站在攤販前和老闆為了一角錢討價還價的場景,康日就不寒而慄,忙甩了甩頭,把腦子裡的不良畫面擠出去。
康日見到善行咬著筷子的氣憤小模樣,心裡莫名就覺得開心,好心夾了塊排骨到善行碗裡。
&氣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草,以後會再有真鈔出現的,還是歐元哦。」
康日不知道,不知不覺中,他的語言風格也變成外星語種了。
善行是個心胸開闊的姑娘,鬱悶只是暫時的,不一會兒,她便又滿血復活,回到了以前精神抖擻戰鬥力槓槓的打鳴狀態。
這一恢復精神她便發現了康日的桃花朵朵開,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就差沒昭告天下了!
臭小子,她這邊傷心失落,你倒好,春風得意呢!
一般來說,一個人難受的時候是最見不得別人得意的,尤其是一個人失戀的時候,如果看見身邊的人桃花朵朵開,那就更不得了了,巴不得這些桃花都被颱風吹了才好呢!
&麼?夏天都快來了,你還發什麼春呢?」
心情不是太美好,向來知書達禮的善行姑娘說話也不是太中聽了,不過康少爺心情太過美好,就不和失戀的鐵公雞一般計較了。
&說人話不?你心情不好就要別人也陪你心情不好啊?」康日眉梢的春意一點也不受影響,說出來的氣話也挺溫柔的。
有情況啊!
善行瞬間忘記自己的傷心失意,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瞪向康日,「說來聽聽唄,喜事就是要大家一道分享嘛!」
突然湊近的包子臉讓康日有瞬間的失神,黑亮有神的大眼睛,嫩得像脫殼雞蛋一樣的皮膚,鼻子雖然有點塌,可卻小巧可愛,紅潤飽滿的嘴唇,還有那圓圓軟軟的包子臉,讓人看見就想咬一口。
其實傻房東還是蠻可愛的,若是稍微捯飭一下,應該也是個小美人。
康日喉嚨莫名有些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嘴裡埋怨道:「說話你湊這麼近幹什麼?避嫌不知道啊?」
善行嗤了聲,「你煩不煩哪?趕緊說,是不是認識什麼花姑娘了?」
康日皺緊了眉,不滿地瞪了善行一眼,「夢雅如空谷幽蘭般氣質高雅,你別用那種爛名字稱呼夢雅>
善行的後槽牙都要倒了,還空谷幽蘭?還氣質高雅?
莫名有點不舒服,善行酸溜溜地說道:「怎麼才把女色狼趕跑,就又拐來一朵空蘭花呢?不會也是你的客人吧?」
正處在情竊朦朧萌芽狀態下的康日也不在意善行的酸,喜滋滋地說道:「不是客人,是酒吧新來的鍵盤手,樂感超棒的,會很多歌。」
&麼是鍵盤手?」善行虛心求教。
&是彈電子琴的!」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善行不高興了,不就是一彈琴的嗎?她還會穿珠子呢!
&你乾脆說彈電子琴不就得了,會彈電子琴有什麼了不起,我還會彈風琴呢!」善行鼓起包子臉,憤憤不已。
康日這下來了興趣,鐵公雞居然還會彈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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