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等人覺得今日就是個看笑話的好日子。
此刻,城下躺著兩個錦衣衛。
十餘錦衣衛站在邊上,呆若木雞。
夕陽下,孫重樓衝著城頭在得意叫嚷自家少爺是多麼的英明神武。
錦衣衛是如何的蠢笨如豕。
一個錦衣衛抬頭,見城頭上蔣慶之卻在看著東方。
眼神,好似熾熱。
倭寇那地兒,若是打下來,能為大明增加多少國祚?
朱浩看了蔣慶之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他無視了竇珈藍。
卻忘記了女人的小心思。
竇珈藍說道:「如非公子早有安排,刺客同黨怕是就此跑了。」
若是蔣慶之順勢進宮告狀,朱浩覺得自己難逃責打。
上次被杖責的屁股此刻還在隱隱作痛。
朱浩不禁看向蔣慶之。
正在憧憬率軍攻占倭國的蔣慶之掃了他一眼。
眼神輕蔑之極。
仿佛是在看一隻螻蟻,隨即衝著城下喊道:「石頭,帶著人回家。」
人是孫重樓抓的,錦衣衛如何阻攔?
可刺客同黨若是被蔣慶之帶走了,錦衣衛的臉就是被蔣慶之當眾狂抽。
指揮使能吃了我!
朱浩知曉,自己麻煩了。
身邊有錦衣衛低聲道:「不一定是刺客同黨。」
對啊!
朱浩暗自嘲笑自己昏了頭,微笑道:「京城內外作奸犯科的兇徒不少,此人興許是犯了事。」
蔣慶之不理他,大步往城下去。
竇珈藍跟在後面,回頭看了朱浩一眼。
伸手,用食中二指指指自己的雙眸。
「這賤人什麼意思?」朱浩問道。
身邊的心腹臉頰一抖,「她這是在說您,眼瞎了。」
「賤人!」
朱浩擔心蔣慶之令人把矮個男子封口,趕緊跟上。
到了城下,孫重樓已經把矮個男子的斗笠摘下來,捆住了雙手。
「少爺。」孫重樓把男子輕鬆提溜起來,抓住他的頭髮往後一拉。
一蓬假髮落地,露出了地中海髮型。
「是倭人!」
前年東南曾俘獲幾個倭寇,得意洋洋的押解進京,此刻在場的一個軍士曾目睹倭人模樣。
矮個男子慘笑一聲,開口道:「你殺了小姐的未婚夫婿,松木家必然和你不死不休。」
「松木?」蔣慶之不怒反喜,「帶走!」
他回身,朱浩面色漲紅的拱手,「蔣公子」
蔣慶之走過來,伸手。
朱浩以為他要拍自己的肩膀,心想老子先忍辱負重一回,等在指揮使那裡挽回影響,後續再想辦法報復這個書呆子
不,是土包子!
到了此刻,朱浩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若非他判斷蔣慶之是個書呆子,怎會做出這等懈怠的安排?
怎會把錦衣衛的臉送到蔣慶之身前,任由他啪啪抽打。
朱浩彎腰。
蔣慶之伸手。
城頭,將領頷首,「果然是大度能容的蔣公子!」
蔣慶之的手碰到了朱浩的肩膀。
一推。
朱浩渾身放鬆等著被拍,否則蔣慶之還真推不動。
朱浩側身,踉蹌幾步。
蔣慶之和他擦肩而過。
走向自己的馬匹,笑道:
「好狗!」
朱浩咬牙,「他這是什麼意思?」
邊上有人嘀咕,「好狗不擋道啊!」
朱浩面色如豬血。
和天邊的殘陽一般。
殘陽映照著錦衣衛衙門。
隔壁的通政使司早已下衙了,官吏們的歡呼聲甚至能傳到院子裡的陸炳耳中。
他在院子裡緩緩而行,神色平靜。
身邊是沈煉。
「新建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