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剛到,見向謹捂嘴驚呼,不禁愕然。
我雖然長的俊美,但你一個婦人,也不至於這麼花痴吧?
向謹很快察覺到自己失態了,蹲身,「長威伯萬福。」
蔣慶之頷首,向謹說道:「三娘子就在室內,不過」
「請長威伯進來。」裡面傳來了沐舒的聲音。
這聲音宛若清泉,讓蔣慶之對美少女的抗壓能力大為讚賞。
換個人在死亡邊緣走一遭,此刻能說話就算是利索的。
蔣慶之走了進去。
室內有張胡床,沐舒就坐在邊上,見他進來,便起來蹲身,「長威伯萬福。」
「客氣了。」蔣慶之是來辦事兒的,當下拱手,「此事陛下令我來查」
這是要公事公辦的意思嗎?沐舒抬眸,「麻煩了。」
蔣慶之問道:「兇手已然逃竄,追之不及。那麼沐姑娘這裡可有發現?」
「有。」向謹搶話,蔣慶之緩緩看向她,眸子微冷,向謹說道:「三娘子身體需要調養」
「你先出去!」
沐舒說道。
向謹說道:「這裡就三娘子和長威伯。」
孤男寡女的,不妥吧?
可沐舒卻冷著臉,向謹無奈,便告退。
這美少女是想作甚?
蔣慶之看了她一眼,沐舒眉間多了些唏噓之意,輕聲道:「沐氏內部許多不可對外人言之事」
蔣慶之當然想聽,如此在以後謀劃雲南時才能有的放矢。
但對這等少女不能急切,必須時刻讓她感受到自己關切之意。
一句話:事兒和你比起來,當然是你更重要。
而年輕男子卻懵懵懂懂,大大咧咧的,哪裡會如此體貼入微。
所以才有少女愛大叔的事兒發生。
「不願說的,不必說。」蔣慶之平靜的道。
這話傳遞出一個信息:我不會逼迫你,你只管安心。
沐舒眸中多了些暖意,在遇刺後,那些舊交只是令家中人來探問,自己卻躲得遠遠的,唯恐被牽扯進來。
和他們相比,眼前這個少年格外真誠。
「無礙。」沐舒說道:「前任黔國公沐朝輔是我堂兄,他去年仙去後,其子沐融五歲襲爵。我另一個堂兄沐朝弼被被任命為都督僉事,代替沐融鎮守雲南。
沐朝弼野心勃勃,且殘忍好殺。他一心想繼承爵位,為此不斷在內部清洗我堂兄的心腹」
沐朝弼嗎?
蔣慶之點頭,「繼續。」
「沐朝弼襲爵最大的障礙便是沐融。」
沐舒看著蔣慶之,「長威伯可知曉裡面的厲害?」
「權力之下無父子,何況叔侄。」
「果然是長威伯。」沐舒長出一口氣,「我來京師便是要做出姿態,讓沐朝弼不敢輕舉妄動。」
「你擔心沐朝弼對沐融下毒手?」
「是。」
蔣慶之把事情理了一遍,他斷定,此事有七成可能是沐朝弼乾的。
「好生養傷。」蔣慶之起身。
「長威伯要小心沐朝弼此人。」沐舒說道:「此人眼中只有自己,只有權力,余等皆可捨棄。」
「那不就是畜生嗎?」
「是。」
蔣慶之說道:「對付畜生,我倒是有些心得。」
等蔣慶之走後,向謹進來,「刺客都跑了,此事查無實據。長威伯再多手段也無濟於事。」
「若是藉此和長威伯交好,對此後的大事助力不小。」沐舒輕撫胸口,蹙眉道:「我在京師一日,沐朝弼就投鼠忌器一日。長威伯乃是陛下近臣,交好他,便多一個籌碼。」
「蔣慶之去了沐舒住所,待了一刻鐘才出來。」
朱浩帶來了這個令陸炳冷笑的消息。
「刺客遠遁,蔣慶之這是想炒冷飯不成?」
「指揮使,可要兄弟們給他使絆子?」朱浩問道。
「先看。」陸炳說道:「以往蔣慶之干政多是邊事,此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