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基俊盯著她脖子的眸光讓人覺得發燙,盛夏反應過來,馬上用手遮住,反駁:「胡說什麼?」
「不然哪來的五千萬?」趙基俊挑眉看著她,眸子裡泛出的笑意慢慢將原本泄露的情緒掩蓋,讓人覺得他剛剛的情緒不過都只是錯覺。
「有人好心資助不行嗎?」她目光游離,卻還有嘴硬。
趙基俊聞言卻笑了,且有點惡劣,問:「誰?顏玦?」那樣的口吻仿佛直擊她的心底,讓人不容逃避。
盛夏心頭有些惱意,卻假裝忙碌地將目光落在電腦屏上,狀似不在意地問:「對啊,不行嗎?」反正脖子上的痕跡也被看到了,她乾脆將手放下來。
「怎麼會不行,他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夫。」趙基俊唇角勾笑,但不難讓人聽出一絲揶揄。
因為盛夏前幾天明明那麼堅決地表示過,她不會接受顏家的資金,他將絲巾放回桌面上。其實有些事他真的不想知道的太詳細,除了讓她更惱羞成惱外,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
「我先出去了,現在有錢了,總該計劃一下怎麼用。」
盛夏現在心亂如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在意他那些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情緒。直等到辦公室的門被帶上,急忙將絲巾撿起來重新繫到脖子上,暗罵顏玦這個變態。她現在只要一想到他昨晚會在自己身上可能做的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過五千萬,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令人驚奇的是下午,原本欠債的幾家公司負責人突然相繼來到公司,不但主動償還了欠盛氏的尾款,還再三誠懇向盛夏道歉,甚至還隱晦表達了想再次合作的意願。
「顏家的影響力果然非同一般。」趙基俊開完會回來看到這一幕,睨了她一眼說。
其實不止趙基俊,整個盛氏的員工包括盛夏都心知肚明,這的確都是因為顏玦的關係。只是他突然對自己那麼好,心裡的感覺總是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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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顏玦做了一系列動作之後,可以說是在等著盛夏來主動找自己。結果他等了三天,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心裡終於有點鬱悶了,覺得這丫頭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盛夏這幾天確實也很忙,因為資金有了著落,趙基俊已經著準備啟動公司里的項目。她一直跟在身邊學習,又忙著忙後,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天終於有了點時間,便直接去了醫院。
盛名峻還是老樣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哪怕身上的傷口漸好,頭上的紗布也拆了,露出依然英俊清冷的模樣,卻消瘦了很多。每次看到這樣的哥哥,都感覺有人在拿著刀子剜著自己的心般痛。
身後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她轉頭便見高潔從外面走進來。自從盛夏離家兩人都沒有見過面。高潔不是不想見她,只是有些怯。而她今天這個時間她還在,說明是在特意等她。
盛夏也與別的女兒不同,她在高潔面前一直都像一隻豎著尖刺的小刺蝟,從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與屈服。於是她收起臉上的表情,模樣便顯的有些冷漠,只問:「什麼事?」
高潔睨了眼病床上盛名峻消瘦的臉,依舊是老樣子,才問:「聽說你賣了盛家名下的幾處房產。」
她雖是盛家的女主人,但從來不太管事。盛繼業在時是盛繼業的當家,後來就全仰仗盛名峻,現在是盛夏。她本不欲過問,卻猶有些不放心。
「公司需要資金周轉,我也沒有辦法。」盛夏誠實回答。
「媽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些都是繼業辛苦一輩子的積攢,你好歹給你哥留條後路。」高潔說。
盛夏畢竟沒有經營過這樣偌大的一個公司,盛名峻在時都那麼吃力,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她就是怕萬一盛名峻醒來,他們盛家已經一無所有。
盛夏目光與她相對,雖然不曾原諒母親,但這件事上卻十分認真地承諾:「我會保住盛氏集團。」一字一句,不管口吻與神色都十分堅定。因為盛氏不止是盛繼業的,也是盛名峻的,他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那麼他的東西,她必然盡最大的努力幫他守候住。
高潔本來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終歸她對這個女兒是有虧欠的,現在盛家的重擔落在她身上,她看了也心疼。她老了
042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