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曖昧又危險,尤其從他的眼眸間有一絲笑正慢慢溢出來,更是讓盛夏心頭髮悚。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推開他,無奈他本就人高馬大,更何況這事上男女的力量懸殊太過明顯,所以根本沒有撼動他半分。
顏玦的臉湊在她細白的脖頸間嗅了下,薄唇勾起,道:「挺會享受的嘛。」
其實他發火反而不怕了,最怕就是像現在這樣讓人拿不準心思,不知道會怎麼懲罰自己。
「顏玦。」盛夏最後只能裝可憐。
反正他們是情人,情人間示弱也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況且盛夏這人一向能屈也能伸,所以那聲音聽起來既溫柔又無辜,還包含了一絲委屈。
顏玦與她相觸那麼久,又如何不了解這個女人的心思和把戲?她決心與你劃清界限時會又臭又硬,可是討好、示弱時又能柔的像水一樣,讓人沒有辦法發火。
當然,顏玦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如果每次都這樣,他還不被吃的死死的?所以身子並沒有移開,伸手把玩著她垂在肩上的髮絲。
那發梢掃過她光裸的肩頭,弄的她痒痒的,須臾才聽到他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盛夏的眸子轉了轉,回答:「你沒見我和王珏在放鬆嘛,手機和包包在換衣服的時候都放儲藏櫃裡了。」
這答案聽起來真是完美無缺,如果他不了解她的話肯定會信以為真。可是盛夏到底是個什麼人呢?她做事一向圓滑,雖不能說盡善盡美,可總是懂分寸、知進退的。
她明明知道自己今天說想吃她做的菜的目的,是為了讓她與母親多親近,又怎麼可能忘了她今天答應自己的事?想到這裡,顏玦便再沒了與她逗趣的興致,只捏著她的下頜抬起,讓她看向自己。
四目相望,她的眸子依舊清麗,卻並沒有往日的點點神采,甚至看上去有些黯淡。
「盛夏,你有心事。」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顏玦與她對望的眸子也太過直接,直接到直抵她的眼底,且並不容逃避,盛夏知道必然瞞不過他,也有那麼一瞬間要告訴他的衝動,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下去。
她不忍讓顏玦為難,畢竟管玉嬈是他的母親,也不想因為這個與管玉嬈的關係弄的更僵。她拉著王珏躲到這裡來,就是想要找一條解決方案,顯然這也不是一時之功。
此時她所有的情緒變化都落在顏玦眼裡,他問:「盛夏,我希望我是你可以依賴的人。」
這是鼓勵。
盛夏心頭觸動,主動摟住他的脖頸,卻說:「顏玦,我……只是還沒有想好。」
沒有想好什麼?沒有想好重新與他在一起?還是沒有想好重新回到顏家。
顏玦想要再問,她卻封住他的唇。在這樣的地方纏綿雖然有些大膽,可是她真的覺得腦子有些亂,不想跟他討論管玉嬈反對的事。
他知道他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正因為知道她才不能說,因為他越維護自己,她與管玉嬈的關係便會越惡劣,就如同當年杜若事件。更何況現在家裡兩個寶貝都在,她擔心對孩子的影響。
「盛夏……」顏玦用力拉開她纏上來的身體,這個女人這般拼了命的模樣,是打算以色來迷惑他嗎?
「顏玦,我今天不想回去,真的不想……」她連撒嬌都用上了。要知道這個女人柔也可以,像小女孩這樣無理的耍賴他幾乎沒有。
眼前的模樣嫵媚又純真,卻偏偏拿身子蹭著她,真是恨得顏玦牙痒痒。
「去樓上。」
這種地方怎麼可以……
盛夏心情確實不好,與顏玦的瘋狂糾纏也不過是為了釋放壓抑,直到累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都是他幫她洗的澡。不過這裡就算再好,顏玦還是會嫌棄。
浴袍什麼的雖都是全新的,他還是會覺得不乾淨。
她知道,就連他在m市常住的那家酒店,裡面用的東西也都是他自己特定的。可是她真的不想回去,就當是在逃避好了。
這天晚上兩人自然都沒有回家,而是在會所樓上開了房間,並分別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有事不回去了。高潔那邊得知顏玦找到了盛夏,兩人在一起便放了心。
彼時管玉嬈與兩個孫子、孫女吃了飯,正陪他們在客廳里玩,卻不時看
032盛夏,你什麼時候這麼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