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立馬離開窗邊,打開門便往下奔去,她從進來就沒有出過頭,這一路倒是暢通無阻。
「顏少。」彼時,顏玦已經進門。為首的人迎上前,恭敬地喊了一聲。
「少奶奶醒了嗎?」顏玦問。
「顏玦!」話音剛落,樓梯間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盛夏的喚聲,她人已經直直撞進他的懷裡。
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身,那模樣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就連顏玦大概也沒料到盛夏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微怔了一下。至於其它人,看到這一幕也面露尷尬。
朱助理甚至看了那個保鏢的頭一眼,意思是他是不是為難他家少奶奶了。
那人一臉無辜地趕緊搖頭。
顏玦將兩人的互動收進眼底,說:「都先下去吧。」朱助理這才帶著客廳里幾個保鏢撤出去。
盛夏仿佛這時也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眸露狐疑地看著他們聽話地離開,轉眸問顏玦問:「他們真的是你的人?」
那仍然帶著懷疑的表情,終於讓顏玦知道她為什麼剛剛會突然直接衝進自己的懷裡。
他薄唇勾著,幫她理了理頭髮,問:「他們給你委屈受了?」
盛夏眉頭蹙著,搖頭。
他側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問:「那你幹嘛這樣一副反應?」
相比起顏玦的輕鬆,盛夏卻仍然有諸多的不解的地方,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為什麼他的人會襲擊自己的司機?為什麼將她強行帶到這裡來?為什麼他突然去而復返?從昨晚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給她解釋,她只是不解。因為她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麼,才會引得他如此緊張。
其實也不能怪那些人,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顏家豢養的,顏玦沒有那麼有先見之明,讓人時時刻刻護著盛夏。那只是朱助理臨時安排的可以暫時保護盛夏的人而已,他們只是聽命行事,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顏玦聽到她的問題,突然也輕鬆不下來,拉著她坐到沙發上,說:「坐下來談。」
盛夏沒有拒絕,她坐下來,目光依舊放在顏玦的臉上。
他卻是想了一下,仿佛一時不知該從哪兒說起般,最後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說:「昨晚我收到了這個。」
盛夏不解地接過他的手機,然後便看到了上面的照片,自然是她與傅宜喬在醫院病房的照片。傅宜喬的事沒有主動與顏玦提起,沒料到還是讓人鑽了空了。
盛夏將手機還給他,解釋說:「我送你那天從機場回來,路上遇到他出了車禍,就把他送到了醫院。」很平淡的語氣,反正她光明正大的,也不怕顏玦去查,更相信顏玦不會看不出發照片這人的目的。
「我當然相信你。」握著她的手說。
盛夏回視著他,因為單是這樣,不足以讓他這般興師動眾。
顏玦自然知道,於是他再次開口:「盛夏,有件事我想了一路,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她看著他難得表情嚴肅,顏玦接著道:「傅宜喬這個人很複雜,你最好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再跟他有來往。」
「為什麼?」她可以不來往,但她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顏玦知道,她一向都是不容易糊弄的女人,這件事瞞不住,且讓她知道了也總瞞著要強,最起碼有危機意識,便坦言道:「我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覺得他有問題,於是曾經先後派了兩個人去國外調查他,結果這兩個都死於非命。」
「啊——」也許死於非命這四個字太重,也太過意外,盛夏吃驚地捂住嘴巴。
沒錯,自從發生車禍,她對於傅宜喬這個人心裡也有諸多疑惑。可是在她眼裡的疑問,頂多也僅限於他到底是不是盛名峻,或者與盛名峻到底有沒有關係而已?卻絕對、絕對想像不到與人命能扯上關係
。
顏玦看著她,說:「他的資料顯示,沒回m市之前一直都是在國外生活的,這只能說明他極力想隱瞞什麼。」
「你是說他借用了別人的身份?」盛夏問。
顏玦搖頭,說:「我不確定。」
如果連他派到國外的人他都能精準的察覺,那麼說明他在國外也是有勢力的,這個人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