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薔薇本就搖搖欲墜,受了這一耳光身子就直接跌在了地上。
「謝薔薇!」盛夏驚呼,此時已顧不得許多,推開顏玦跑過去。
陸江的臉色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垂在身側的掌心發麻,那是愛極也是恨極……
謝薔薇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伏在盛夏身上說:「帶我走。」聲音極輕,卻是從頭到尾都將陸江摒除在自己的情緒之外,頗有些絕決的味道。
盛夏看著她那個樣子真是心酸到極致,用力撐起她,兩人就那樣一步步有些艱難地往外走。
出了醫院大門,外面便是車流穿行的街道。
盛夏雖然沒生過孩子,也隱約聽到過小產後該注意不能吹風之類的,便對她說:「我過去拿鑰匙,你等著。」
謝薔薇卻扯住她的手,說:「不用了,打個車就可以。」
盛夏看她臉色蒼白的已經近乎透明,將她放在這裡也不放心,這時正好過來一輛出租車便攔了下來,攙她上車後報了地址。
出租車在大約十幾分鐘左右便到了謝薔薇租住的樓下,她將她攙進屋躺在床上,蓋了被子,然後找到紅糖給她沏了杯水。
謝薔薇的精神一直不好,喝了水躺下就睡了過去。
盛夏也有些自責,她都跟自己提過不要這個孩子的想法,她卻沒有及時勸解,總以為她不會真的就這麼狠心,沒想到她居然這樣一聲不吭地就把孩子打了。
可是該責備謝薔薇嗎?盛夏看著躺在床上的她,謝薔薇一直很瘦,此時裹在被子裡的身體更如張紙片一般。想想她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啊,今天走廊上那些與她一樣做出相同選擇的女人,不管年齡為何,身邊總還有一個人陪著。
而她,是不是真的一個人習慣了,所以連這種事都要堅強?
盛夏心疼謝薔薇,也心疼她那個失去的孩子,自己想到都會覺得難過,更何況骨肉是從謝薔薇身體裡剝離呢?……幫她掖好被子之後,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盛夏遲疑了下,開門。很意外的是外面的人既不是陸江,也不是顏玦,而是——韓熠。
他依舊是那種內斂、沉穩的氣質和打扮,但顯然看到盛夏也很意外:「是你!」
盛夏更疑惑了。
男人仿佛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笑了下,說:「我來找人。」頓了下才問:「謝薔薇是不是住在這裡?」
找薔薇?
這樣一切就合理了,盛夏點了點頭。
韓熠聞言臉上有些激動,問:「她在不在?」
盛夏遲疑了下,說:「她今天不方便見客。」
「她怎麼了?」韓熠聞言樣子有些緊張,問著就想往裡闖的樣子,無奈盛夏擋在那裡並沒有讓步。
「我不是壞人。」韓熠這話說的有些無奈。
看得出來他緊張謝薔薇,只是謝薔薇現在的情況,自己也拿不準她到底希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又是否包括眼前這個男人,便說:「她只是不舒服。」
至於告不告訴他,留給謝薔薇醒了自己去衡量。
韓熠看出她對謝薔薇的維護,便只好再次妥辦,說:「好吧。」然後掏出張名片給她,說:「小薇在這裡應該沒什麼能幫上她,如果她有什麼事,還請你及時給我打電話。」
聽這口吻應該是對謝薔薇十分了解,且關係匪淺。
盛夏見他態度真誠,便接了名片答應。
韓熠臨走前又望了眼室內,除了看到簡陋的室內布局,什麼都看不到,只得失望地離開。
盛夏關上門後則認真看了眼那張燙金的名片,上面印著博達地產總經理韓熠。博達地產她倒是有所耳聞,也知道姓韓,卻並不知這個叫韓熠的。
這人不管衣著、氣度都均內斂沉穩,如果有韓家的背景,必然是e市數得上的青年才俊。可從上次見面來看,顯然顏玦也不知道,或者他知道卻並未向自己的提及?只是他又怎麼和謝薔薇認識的?
盛夏突然覺得她真的不了解謝薔薇,她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或者說每個人的經歷都不同,她只是沒有深入了解而已,並不能算是秘密吧。搖搖頭,趕緊收拾心神,因為這都不是她目前操心的事。
名片隨手放在桌上,然後上網去
087韓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