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盛夏雖然原諒了顏玦,卻是還是有點鬧小脾氣,誰讓他那天早上那麼狠狠欺負她的。而顏玦終於認知到真的不能隨隨便便得罪和欺負女人,尤其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
接下來的幾天,顏玦很認真地討好著她,滿足她偶爾小無理的要求。有時開著會都會指使秘書幫自己老婆訂下午茶、訂花,有時還會提早翹班去接她下班。
當然這些事在下屬看來微不足道,且不容置疑的是他作為老闆並沒有起到很好的表率。但話說回來,誰讓他是老闆呢,還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老闆。
顏玦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有點受虐的傾向,竟漸漸適應起盛夏現在的模樣。因為老婆偶爾使點小性子占他的心神,居然還讓他覺得有些愉悅。
她總想著出小難題給自己,從另一方面來講,其實也在想他不是嗎?
這不,身上的手機又傳來微信短消息的聲音,點開了一看,便是老婆大人的新指使——博達現代廣場,8樓。很簡潔的地址,必然是讓他去接。
顏玦看了眼手底下沒有處理完的公事,也確實沒有太著急的,便拎了車鑰匙出門。
「顏少。」秘書起身。
「後面的行程全部取消。」顏玦只丟下這一句。
秘書劉小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從開始感嘆老闆娘的魅力,到現在面對這種情況已經開始見怪不怪。因為應付的多了,反而鍛煉的她處理起來愈加有條不紊。
再說,顏氏的高薪養的人,這點事對她來說小意思!就連幾個副總、部門高管接到意外代替幫老闆出席活動的通知,都已經波瀾不驚了。
她放下電話砸吧砸吧嘴,心裡著還是老闆娘厲害,操練老闆順帶把整個顏氏高層都操練了。
顏玦驅車來到博達,乘電梯上去,便見自己的小妻子站在一家內衣店,不知正與店員討論著什麼。
今天的她不同於平時的古板的職業套裝,穿了件嫩綠色的長裙,肉色打底褲襪,腳踩一雙亮鑽小羊皮單鞋。腳踝處在燈光反射下星星點點,那鏈子有些眼熟,像是自己曾經送的那條。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店員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顏玦卻才這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店門,這家內衣店內正好有幾個女客人,他一個大男人進來難免引人注目。與此同時盛夏也聽到店員的聲音,看到顏玦向他揚起明媚的笑,並走過去。
顏玦正覺得自己的妻子今天笑的格外甜時,她便毫無防備地將手裡的內衣遞到他面前,問:「幫我看看,是紅色的好看還是黑色的好看?」
對上她眼裡綻放的層層的笑意,顏玦便知道她是故意想讓自己尷尬。因為此時店裡那幾個女客人看著他的目光已經變了,大概此時心裡都在猜測這是個老公呢?還是被包養的小白臉?
不過盛夏顯然低估了顏玦的臉皮厚度,他並沒有覺得難為情,反而伸手在從她手上接過內衣,很認真地研究地起來,然後皺眉做糾結狀,說:「這樣哪能看得出來?」然後抬眸看著盛夏問:「不如你去試衣間試給我看?」
盛夏錯愕的同時,已經被他不由分說地拉了進去。
「喂!喂!」盛夏抗議。
他身子卻壓過來,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好心提醒:「你反應這麼大,人家會以為我們在裡面幹什麼不純潔的事。」
他大爺!
他都當著那麼多說讓她穿給他看了,聽著外面連說話的聲音都止了,那麼安靜,估計已經在想他們在裡面干不純潔的事了吧。
顏玦卻無視她的怒火,指間在她的領口邊徘徊,偏偏臉上一本正經,問:「還是,要我幫你脫下來?」
「還是都買回去好了。」盛夏紅著臉一把將他手上的內衣奪過來,趕緊跑出去了。
顏玦低低地笑出聲,隨即也跟出去。
彼時盛夏正在櫃檯前讓服務生找自己的尺碼,且把之前看中的一併包起來。顏玦也不知從哪拿了兩套性感透明的睡衣,直接放到了收銀台上,並遞了卡過去讓服務生結帳。
從頭到尾都十分淡定,好像他才是包養的那個人。
有了上剛剛的教訓,盛夏再不敢惹他了,免得自己下不來台。紅著臉等服務生將東西打包好交給她,